毛发沉默着，似乎是默认
这个事实。
“你若杀他，俺家出寺之后，必杀上天尊洞府。”
老祖宗
声音淡
“易天行上梅岭杀他，乃是你在背后掇使，何况他在天界，
奈何不他……”
听到此处，老祖宗声音不期然发出
声轻蔑笑声。
“但你既然是马生朋友，却害他满门皆丧。”张果老寒寒盯着斌苦瞎双眼，“若不杀你，如何解心头之恨？”
老祖宗声音在此时再次响起来，声音里没有太多情绪：“俺家听不是很明白……”
那根毛在空中轻轻扭，似乎在思考后才继续说道：“……但你既然不顾俺家存在，敢来省城，说不得也是海深般仇怨，俺家也不怪你，只是如今苦脸小和尚已经瞎，你罢手吧。”
作试验品，你阴过来，阴过去，只是苦孩子们。”
他忽然望向盘坐地上，奄奄息斌苦，满腔恨意说道：“便是这秃驴，掇使易天行上梅岭，毁孩儿性命。”
斌苦此时终于开口，两道鲜血从他眼眶里流出来，染红平日里宛若仙人般白眉：“仙师……咳咳……贫僧不知何意。”
“不知？”张果老忽然极凄苦地笑起来，“族本就人丁单薄，传至马生时，便只剩下他个。好在上天庇佑，让他来中土，让他入佛门，本以为在道家，他在佛宗，均可修成大道。谁知……”他厉声吼道：“谁知，你这和尚好生歹毒，与那孩儿假意为友，却是暗中织着毒网，心想着杀他！”
斌苦抖动着嘴唇，半晌后，才艰难回道：“大势至菩萨，假意传他敛佛见佛法门，此法门阴毒异常，与马生为友，自然不忍见他行入歧途。”
张果老沉默着，不知在想些什
。
“这苦脸小和尚服侍数十年，老张你给面子，饶他命如何？”
张果老忽然有些癫狂地笑，他附身人类是个面相寻常家伙，所以这笑容用这具肉身表现出来，看着无比阴恻：“想不到大圣爷在人间又呆五百年，居然脾气也好许多。”
那根毛忽然在空中停顿下来，半晌后忽然尖声道：“张老驴，你莫让俺家生气。”
张果老轻轻撞撞袖上附着灰尘，淡淡道：“大圣爷，今日既然敢来，自然是知道些事情，此地离归元寺尚有不少距离，您大神通却是蔽荫不到此处。”
张果老瞳中猩红之色现：“何为歧途？若他能修成佛位，族始能摆脱这千万年来悲惨命运，可叹可叹……居然被你暗中阻！”
“族？”斌苦唇角抽搐，苦笑着，终于确认这位张仙师真正身份，轻声叹息道：“马生大师乃挚友，如今他修成罗汉，前辈应喜悦才是。”
……
……
“罗汉？”张果老冷哼着，幽幽说道：“那孩儿明悟之心远胜过，机缘福泽也远胜于，本来大道可期，却误识你损友，罗汉位？如今这六道轮回早就断，除非不堕轮回，这与死有何异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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