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不是很好,因为大家都很厌恶被些不相干事情造成别离。
易朱摇摇脑袋,心想自己爹妈都不是凡人,怎尽玩这些凡人夫妻小吵小闹?恁没水准。
※※※
十月初秋,天高气爽,叶绿尚存,清风已至,秋意渐弥,离人不惆怅。
省城处僻静处,数人正在告别。
“去多久?”
“快则周,慢则月。”
“葬礼拖到个月,大和尚渐腐金身,会痛恨你。”蕾蕾轻而易举地戳破某人谎言。
易天行手掌放在易朱胖脑袋上,享受着儿子头发丝质感觉,嘿嘿笑没有回答。
小易朱厌恶地扭扭脑袋,对蕾蕾说道:“妈,易天行肯定又是要去打架,他又不带。”
易天行指尖轻轻掐着掌心,语气十分温柔道:“他妈妈最近比较忙。”他确实觉得蕾蕾将将二十岁,却要承担个当妈责任,实在是有些可怜。
……
……
邹蕾蕾自己不觉得可怜。
她是个独立自主现代女性,就算如今成黄花闺妈,但也坚持着过自己生活,该读书时候读书,该看球时候看球,该回墨水湖带孩子时候带孩子,将自己生活安排周密而活力十足,并不因为自己身边发生诸多神鬼莫测之事,而稍减自己享受人生之趣。
问道:“请问您是?”
张小白伸手往身后揪。
“哎哟!”
易朱声惨叫,捂着自己耳朵被揪到班主任老师身前。
张小白呵呵笑着说:“刚才易朱上课又睡觉,所以留堂,虽然这和现在学校规定不大相符,但希望家长同志能够理解。”
“保重。”叶相僧合什低首道:“若事情
易天行怒斥道:“个月不见,现在居然敢喊老子名字!”
邹蕾蕾怒喝道:“吼什吼,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,是让他喊你名字。”
易天行心头阵酸楚:“得,如今你们是共同阵线,是孤家寡人。”反唇相讥道:“估计某人不是这个念头,只是怕天天被人喊妈,把自己喊老,所以先从称呼下手。”
蕾蕾生气,拉着易朱就走。
易天行看着她母子二人渐行渐远,叹口气,追上去。
但她对易天行有些怨言,因为家三口刚刚看场电影,易天行便说自己又要走。
“这次又去哪儿?”
“梅岭。”
“去干嘛?”
“参加个和尚葬礼。”
易天行瞪易朱眼,赶紧涎着脸道:“理解理解,定理解。”
得罪谁都不怕,可不敢得罪自己儿子老师。
张小白拍拍易朱脑袋,推到易天行面前,忽然朗声说道:“过几天要家访,不知道您什时候有时间,好安排下。”
易天行愣,心想自己马上就要去梅岭参加那个贯什和尚葬礼,想想说道:“马上要出差,这孩子有个叔叔,从小就是他叔叔管着。”他试探着问道:“他叔叔能成吗?”
张小白有些为难,说道:“那易朱妈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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