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天行耸耸肩:“看样子还真是个天生惹麻烦家伙。”
“斌苦那老家伙在电话里也常这说。”赵老先生哈哈大笑。
易天行忽然想到刚才在屋内看见那位喇嘛,眉头皱问道:“先前那位喇嘛?”
“九世噶玛仁波切。”赵老先生看他眼,“首长以前在那边工作过,所以请他来解下目前情况。”
仁波切,就是上师意思,密法称“上师是加持之根,守戒是成就之恨”。藏传佛教认为,上师与诸佛、本尊地位是样,密教是上师与上师间代代相传延续下来
“也不为错,至少从今天起,你身份就与以前不同。”赵老先生静静道:“既然见面,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。”
意味着什?这自然意味着以往年只在佛门内部生效“山门护法”身份,终于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国家认可。
正说着话,先前那秘书急匆匆地进门来。
赵老先生似乎也有些吃惊。
那秘书对赵老先生说道:“赵会长,首长有件事情想征询下你意见。”然后看易天行眼,凑到赵老先生耳旁轻声说几句。
何解。字面上倒是蛮容易理解,易天行微微眯眼,心知这位佛宗大人物要自己看这两行字,定有深意。
“古人云‘士先器识而后文艺’,但求艺业之真善美,不必随俗浮沉,与时俯仰,虚誉时之得失,百世之下,自有定评耳。”赵老先生待墨迹干后,递于易天行:“这段话是位友人所言,转送与你。”
“回你小书店后帮裱下。”
“是。”易天行应道:“虚誉自然是时之得失,奈何外力加身,无可奈何。”
“哪有外力?”赵老先生微笑道:“人已经走,外力自然也就如梦幻泡影,随风而散。”
易天行耳力惊人,自然将这小声话语听清清楚楚,不由脸上浮出丝苦笑来。
赵老先生摇摇头,斟酌后说道:“林秘书,还是不必,出家人嘛。”忽然叹道:“奈何只能在家修行,可惜哉。”
秘书面上露出为难神色,终于还是退门而出。
易天行知道这位老人家又帮自己挡件麻烦事儿,不由微笑道:“再说谢就客套。”
“宗教事务局有个好位置,帮你推,你应该很讨厌这个自作主张老家伙才对。”赵老先生微笑望着他。
人已经走,说自然是刚才那位。
易天行此时自然早已明白,之所以今天会如此轻易过关,自然是靠得面前这位老人家说话,低声行礼:“谢谢老先生。”
“不需要谢。”赵老先生挪步往沙发,易天行赶紧扶着。
“佛宗向来讲究出世,这点首长清楚很。今天他之所以见你面,不是你所想像那般。”赵老先生看着他,眼中宛若古井无波,忽而闪过丝戏谑之色,“若只是为你加入六处事,这大阵势似乎夸张些。”
易天行嘿嘿笑道:“看样子对自己身份看太重要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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