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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宴之后,便是大宴。
又过数日,六处轿车停在小书店门外,易天行抱着易朱牵着蕾蕾上车,他摇下车玻璃,对柜台里面叶相僧喊道:“今天大概会晚些回来,你如果个人闷就早些关门睡觉,不要又跑到清心会所那边去。”
叶相僧双手合什道:“南无佛,那些姑娘还等着去说法,师兄。”
“说个屁。”易天行在心里骂道,如果不是你模样俊,那些小姐们会耐烦听你背佛经,开口喊道:“周小美已经向告几次状,说你影响她门下生意,你出家人,可那些凡夫俗子得赚钱吃饭!”
“记住该记住,忘记该忘记。改变能改变,接受不能改变。”他微微点点头,然后转身离开,“就是这样。”
“胜利人对于情敌都这宽容吗?”在他身后,贺之章勉强地爬起来,唇角流着血,低声吼道。
“情敌?”
易天行皱皱眉头,露出冥思苦想表情,半晌后才像是忽然想明白些什,喔声,露出“诚恳”歉意:“实在对不起,刚才时没想到你嘴里说情敌就是你自己。”
……
人行道等着。
由南园回校门路边是大片荒场,据说是学校当年准备改作球场,但由于资金问题直停在那儿,每逢深夜,荒草深处,总有些异动传来。
此时是冬日,冬草早萎,却也没有多少人敢踏足其间。
黑黑荒地里,有个人正蹲在地上哭泣。
易天行停在他身旁,轻声说道:“大男人,哭什哭?”
邹蕾蕾从他怀里接过孩子,噗哧笑出来。
轿车开动,向着省城外面驶去,路沿着府北河畔行走,不时便出城,进处山谷,然后便是长段蜿蜒不绝山路。
易天行微微眯眼,迎着车窗外扑面而来山风,神清气足,他初得金戒时,曾经夜探六处,当时走是山上,不是这条路,不过知道进贺家湾之后,离六处那幢大楼也不会太远。看着窗外掠过荒山巨石,他放松着
……
颗脆弱少男水晶心,在遭受对方无意,却又是最致命“无视羞辱”后,终于清脆声响,破碎在这块荒地上。
身后男儿哭声呜咽不停传来,易天行没有回头,没有停步,只是耸耸肩,脸上没有丝同情怜悯表情。
“这小孩儿哭真伤心,可怜。”
他摇摇头,往荒地外走去,嘴里哼着轻快小调。
哭泣,正是那位贺之章贺大人。
贺之章扭过头来,恶狠狠地瞪他眼:“老子哭也要你管?”猛地站起身来,往易天行扑去,嘶吼道:“有本事你打死,别来羞辱!”
易天行眉间拧,手指轻轻合,搭个意桥,体内道意微吐。
酒醉后贺之章宛若被空中几只无形手握住手腕脚踝,以十分怪异姿式停顿在空中,然后惨惨摔到地上,吃嘴黄泥。
易天行唇角轻轻抽动下,淡淡笑道:“只是来说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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