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天行又嗯声,无比疑惑。
“他这人太老实,所以就给他定个规矩,以后要他省点儿力气时候,就喊:‘踢他’,如果是让他对付坏人时候,就喊:‘踹他!’。”
“原来他那天在沙场是把在当猪踢啊。”
……
……
“现在社会活泛,什机会都多,做坏事机会自然也多。”易天行微笑着安慰道。
“看来们这些老黄历,确实不适合在这新鲜社会里挂着。”陈三星笑,满脸皱纹又拢起来。
易天行想着这位老农民古道热肠,廿年执着,不由心头微润:“至少您这次下山,也算是椿心事,也看明白某些修道人真实想法。”
陈三星摇摇头:“这世道太复杂,也懒怠再看,还是回卧牛自在。”
易天行也摇摇头:“您啊……”忽地住口不提,转而好奇问道:“直很奇怪,在沙场时候,梁老头儿应该不知道咱们私底下安排吧?”
清晨不过五六点钟,小书店便醒过来,随着木门被卸下声音,陈三星提着那个编织袋坐到门口,看着东边鱼肚白,眼睛微眯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被吵醒易天行揉着发困地眼睛蹲到他旁边,疑惑问道:“老爷子,就算要走,也不至于这早做准备吧?”
陈三星没有回他话,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旱烟袋来,撕几络土烟,便塞到那个黄铜发亮烟锅子里。易天行小时候经常给爷爷点烟,见他正在掏火,便微微笑,把大拇指凑到烟锅处,轻轻捺,烟草便燃。
易天行另只手扶着烟杆,送到陈三星唇边,陈三星愣愣,便张嘴含住,吧嗒吧嗒地吸着,每吸口,易天行捺在烟锅子大拇指便会摁下,将燃着烟草摁地更实在些。
老爷子呵呵笑,往地上吐口头烟发苦唾沫,对他说道:“没想到你小子居然也会服侍老人抽土烟。”
“易娃子,觉得你
“肥牛儿太老实本分,就没告诉他。”
“那为什替莫杀出头时候,他老人家来踢,感觉那两脚不像意想中,也不像后来踹中清静天长老时那厉害?”
“因为喊他踢你。”
“嗯?”
“们从小便住在起,有年家里养头猪,跑出猪圈,让他把猪赶回圈里,结果他脚就把猪给踢死。”
易天行笑眯眯道:“那是,咱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啊。”
“你们这小书店为什还是这种老木门?”陈三星回头看着两人身后斜靠着木门。
“木门怎?”易天行不明所以。
陈三星叹口气道:“二十七年没有下山,这次下山,才发现世道变很多,不敢说是现在坏人比那时多,至少也是人们将自己心中恶面展示出来机会更多。那两天和肥牛在省城街上逛着,看见所有沿街门面都换成那种铁卷帘,不知怎嘀,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。”
他又吧嗒两口烟,神情有些落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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