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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鹅宾馆酒会还在开,易天行从旋转楼梯慢慢往上走,看见袁野正满面肃穆地站在厅口前,眉头皱,以为出什事情,赶紧上前问道:“怎?”
“没什。”袁野古怪地看他眼,“你不是说上厕所吗?怎去这久?”
“没什,你摆这酷表情做什?”易天行没好气道。
袁野咧嘴笑道:“难得能在这光明正大场合别枪站着,感觉有些怪异。”
看着那件黑雨衣消失在夜色之中,梁四牛凑过来,右脚还是没有套上鞋子,黑糊糊光脚丫子把“大白菜”踩倒几根。
“师哥,们晚上去?”
“等。”
“等啥?”
“给过他两天时间,便要守信。”
抬头望向白天鹅宾馆灯火通明二十三层大厦,摸摸鼻尖,心想:“想陷害吗?呀呀个呸,你到底是哪边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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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白天鹅宾馆约五里远,是座立交桥,桥下原有停车场在去年市容整治中被拆,规划成草地,谁知道市规划局大人们引进错草种,那草贵而不惠,入春便如韭菜般疯长,偏生个头儿都还挺茁壮,看着就像白菜样。
省城有个笑话,说“省城大怪,立交桥下种白菜”,便是这事。
如白菜般蓬勃生长着草地里,陈三星和梁四牛二位老人家正背靠背打盹,已经夜,昨天还下雨,正是春雨催人眠时分。
两人说笑两句,他告诉易天行,鹏飞工贸干手下已经提前到二十三楼去看房间,布置护卫,易天行叮嘱几句小心后,便抬步往厅里走去。
酒会已经过半,这时候已经开始跳舞,虽然不知道这种程式安排究竟合不合规矩,但昏暗灯光,曼妙音乐,足以让这个有些紧张夜晚显得轻松些。
周大主任助手小琪姑娘还在大厅落地窗旁等着,看着他来,有些紧张表情终于放松下来:“干嘛去?”
“人有三急。”易天行随口回道。
“你裤子怎回
会儿后,易天行走过来,他手里提个篮子。
“坐。”陈三星看着他诚挚道。
易天行没有像先前那个穿雨衣人样怕脏,他呵呵笑,便在满是污水“白菜地”里坐下来,反手从竹篮子里取出三碗热气腾腾面条,三个人人分碗。
“吃。”易天行说也很诚挚,很简约。
面碗很海,面条很粗,热汤很辣,三个人呼噜呼噜吃挺香。
这时候雨早停,外面却走过来个全身穿着雨衣人,雨衣是那种老式皮革外缘,看着有些阴森。
穿雨衣人走到陈三星身前,恭恭敬敬地行礼:“二位师叔,晚辈来晚。”
陈三星呵呵笑:“娃儿,来坐吧。”
穿雨衣笑,笑声挺甜:“就不坐,这是地址。”伸手递个纸片过去,昏暗灯光打下来,打在纸片上将将看见两个黑体字:“B4”。
递完纸条后,穿雨衣神秘人便告退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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