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天行拍拍他肩膀:“你这和尚是真和尚,有颗慈悲心,没
叶相僧微微笑:“那是度己,度人却要有颗慈悲心才成。”
易天行无语看天,半晌后幽幽道:“慈悲这事情真很复杂。去年曾经救过场火……发现自己能救人性命,真是件极快乐事情,也曾经想过今后人生是不是应该当个兼职救火员,但后来才发现省城年得闹上万次火,消防队每天都要出动几十次,区区人怎可能管过来?或许骨子里真有些冷血,便干脆没理这事。”
叶相插言:“救得人便是人。”
易天行看着湖面平静道:“同时被火困着两人,如何选择救谁?救此是慈悲,不救彼又是什?”
叶相摇摇头,满脸慈悲:“救得人便是人。”
“可以有很好经济收入。”
“运动员能有多少收入?陈跃玲现在在美国也要做生意,现在不用做事也有钱花,挺好。”
“原来是个小富翁,但……可以为国争光啊。”
易天行挠挠头,不想再说什,拍拍屁股走人,面走面心想:“如果自己妖怪去参加奥运会拿金牌,等于大老爷们变性参加女子百米……玩这种不公平竞争,那咱国家脸才叫丢。”
留下身后无助和困惑省田径队教练。
眼,心里想着是说今天跑步怎感觉奇怪,原来是有人跟踪。
“你想说什?”
“想不想参加田径队。”
“不想。”
“为什?”
“你天天夜里呆在墨水湖边做什?”易天行无言笑笑,转而问着。
“救人。”叶相僧双手合什站起来,粗布织就袈裟在夜风里轻轻飘拂着,“上个月有位妇人在这里跳湖,担心以后还会有人z.sha,所以天天夜里来这里等。”
“古人守株待兔,叶相守湖待溺。”易天行摇摇头,“如果真要救人,你就该去府北河上廊桥,那里差不多隔两三天就有人往水下蹦。”
叶相僧也苦笑起来:“所以你说对,你都救不所有世人,所谓救人不过是安慰自己罢。”顿顿轻声说道:“原来修佛就是让自己心安。”
有些无力话语在墨水湖上空飘浮着。
这些都是生活中小插曲,却对生活步调产生影响,那日后他只好把修练跑步时间改在深夜,便是这改,却发现些奇怪事情。
叶相僧每到深夜,便会枯坐在湖边,看着如墨夜湖,满面安静。
“坐几天,在想什?”易天行从腰上取下金链,在和尚身边坐下,手指头甩着链子玩,金链在夜色里化为流火。
叶相僧微微侧头,忽然说道:“师兄,修佛目是什?”
易天行想想:“比较同意胡适意见,最终在于勘破生死关口吧,人生大苦便是此事。”
“就是不想。”
“如果跑出来,将来人生会很精彩。”
“怎个精彩法?”
“嗯,可以获得很多荣誉。”
“不想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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