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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归元寺中。
满寺香火气无来由地让易天行心安不少,邹蕾蕾见他面上露出平和笑容,心中也是格外安慰。
斌苦大师又和叶相僧去开会去,不知道是不是在躲着易天行,虽然是行善事,毕竟教唆小女孩罪名,在易天行眼里可不轻。
寺里僧人们望向易天行目
“你准备就在省城开书店?”蕾蕾脸上闪过丝失望。
“嗯,这里还有太多秘密要去找下。”易天行脑子里浮现出归元寺,文殊院重重殿宇,冬树淡林。
蕾蕾强颜笑道:“不要忘,分离往往很能消磨热情。”
易天行把她搂进怀里:“不怕,咱俩热情就像把火,点燃整个沙漠……”
“恶心。”
“随你,反正你知道不是很愿意看见你掺和到这些事情里面。”蕾蕾俏皮地笑。
观河公园外面便是府北河,易天行几月前便是在这里被秦梓儿打下河去,直到今时今日还记得河底湍流险石,还有河畔那些蔓蔓水草。
他微失神,然后极好地控制住,没有像刚才样又感叹些什,转手拉着蕾蕾手,指尖轻轻柔柔在她掌心上画着。
蕾蕾今天特别容易脸红,干咳两声,打破尴尬问道:“你不上学,以后准备做什呢?”
“开书店。”易天行站在河畔,深深吸口气:“在古家看中个年轻人,准备扶他把,然后就安安稳稳地过这年。斌苦大师给算过命,说年以后,又要碰见麻烦。昨天之后,才觉得自己并不像自己想那样强大,为很简单活下去理由,这年里必须给自己腾出时间来,系统地学些东西。”
“至于考哪里大学,自己做主。”
“你向来独立自主,俺早知道你是新时代女性。”
“你个人在省城呆着,身边压力还有那种和正常人不样生活,会让你不快乐,你要自己化解。”姑娘用鼓励目光望着他。
易天行苦笑下:“秘密这种事情是最容易让人好奇,权力这种事情是最容易让人兴奋,力量这种事情是最容易让人依赖——但好奇往往意味着危险,兴奋往往意味着迷失,依赖结果却往往是失败——现在就被这三种情绪困扰着,这些情绪就像片黑暗无底海,在海面上浮着,却不知道什时候沉下去。”
“还是别想。纵使是沉没……”蕾蕾叹口气,幽幽然说道:“沉没,也要天天都快乐。”
“真是很老气对白。”邹蕾蕾嗤之以鼻,“你四月份才满十七岁,别在这儿冒充孤独好不好?”
“没模仿绝望,就证明心理素质够好,碰见那些奇怪事儿,到今天还没有精神崩溃,觉得和你神经大条程度有拼。”易天行揶揄道。
邹蕾蕾挑挑眉尖儿,表示蔑视。
半晌后她轻声问道:“那怎办?”
易天行直在盘算这个问题,沉默良久:“希望你报大学不要在省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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