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天行没来由有点受宠若惊感觉,旋即又觉得自己有些贱,不由苦笑着应道:“小公子阁下有什吩咐?”
小公子静静道:“既然易先生是佛宗山门护法,自然不是什妖怪。不过门下弟子宗思下落,总是要落在阁下身上,不知阁下准备如何处理?”
易天行也是聪慧之人,知道小公子此时见归元寺出头,干脆直接和自己对上。他摸摸鼻子,静静道:“宗思是死是活,不知晓,即便他不幸离世,也只能表示哀悼,毕竟此事错由在他。吉祥天乃上三天门,虽然小子久在尘世,不知贵门神通,但也听说贵门门规严谨,严禁伤害世俗之人,宗思既然已经犯门规,也就怨不得出手惩戒。”
小公子幽幽叹口气道:“宗思此人,心性高傲,当日见你之后……”他忽然住口不语,转而道:“那昆仑地精之火如今又在何处?此火乃是地心火引,有聚火之能,乃吉祥中修器所倚之物,三日前先生将古铜油灯还归本门,只是灯中已经空无物,还请易先生赐还在下。”
易天行皱眉,发现小公子说话比刚进寺门时要变得客气许多,但心想这昆仑地精之火早已经被自己火鸟儿子吞进肚子里,还好像闹个消化不良,如今要自己交出来,难道要自己把火鸟儿子圆圆小肚
山门护法!
这四字出,不只竹应叟大惊失色,就连殿内直不清楚内幕归元寺内门众僧也面露震惊喜悦,便是直安若泰山小公子也肩头轻震下。
竹应叟沉思良久,似将心底惊讶化去,方斟酌说道:“佛宗六十年来未有护法,不知这位易护法又是哪次道场上立下功德?”
易天行这才知道,原来要当山门护法,竟然还要开个大道场,不由唇角翘自嘲想道:“开道场?难道这山门护法都是必死命?所以佛家高僧干脆提前开道场超度?”
斌苦大师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淡淡向竹应叟回道:“易居士为佛宗山门护法事本属隐秘,若不是与贵门之间有些误会,老衲也是不敢轻易道出。”略沉忖会儿又道:“两月之后,北法门南灵隐梅岭草舍师兄弟们,便会前来归元寺主持此事,到时,还请贵门拨冗前来观礼。”
易天行摇头赞叹,心想老和尚这话说漂亮,若不是你吉祥天咄咄逼人,本是们和尚间大事,何必要给你们知道?既然让你们知道,已经是卖天大人情,难道你们吉祥天还会不知进退?不退?北有法门寺,南有灵隐寺,还有那个六祖慧能传下俗家分支梅岭草舍,你上三天即便神秘莫测,也得数数天下除监狱外还有多少个光头,这些光头人啐你口阿弥陀佛,看你受不受得……
……
……
小公子双手此时又已负在身后,修长洁莹手指轻轻扣着,他轻声说道:“原来易先生竟然是佛家山门护法,大有来头人物,先前多有得罪。”
这是他今天在归元寺里第次向易天行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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