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看着让他有些头皮发麻半截断腿,易天行却是又怒又是黯然。
想到先前在林子里吸纳火元时悟法子,易天行眉梢翘,赶紧到厨房里取盆水,然后倒施坐禅三昧经,生生把体内火元敛为个反向而转小漩涡,拼命吸纳着水中极细微火元,或许连火元也称不上,只是不停地吸纳着。
便这样生生地倒施法门,过不多时,这盆水终于在嗞嗞声中冻成冰块。
易天行来不及为自己法门提升高兴,赶紧将这盆冰用手指头砍成冰块,然后倒进身旁预好大桶里,再小心翼翼地将小肖断腿搁到另个干燥小袋子中,确认口子系好后,才小心翼翼地放入桶中,用冰块埋好。
接着他给自己赤裸身上胡乱套件衣服,将小肖扶下来,徒手将床劈成个简易担架,用床单将小肖和装断腿桶紧紧捆在床上,便用自己天生神力,单臂举着这人腿床出门。
也许只过刹,但易天行艰难地吸纳着火元,却像是过辈子那长久时间,终于切如常。
他睁开眼睛,发现体内真元充盈,较之最初似乎尤有精进,不免暗喜,接着却发现自己体外裹着大堆枯枝碎叶,而先前林间处处燃烧火头也不知为何都平息下来。
“难道都被自己吞进去?”他摸摸脑袋。
这时候却轮不到他细想,毕竟场恶战甫息,而开始时农舍里传来那声惨呼直让他惴惴不安,至于那个叫宗思小王八蛋知道朱雀在自己身边后有什后患,更是现在无法考虑事情。
他拾起毫不起眼古铜油灯,脚尖在尤自冒着热气林间黑地上点,身子便斜斜掠空,手掌再在树干上借力搭,整个人便向林外远处农舍纵去,势愈疾箭。
轰声,易天行脚将农舍墙踢个大洞。
出农舍,易天行心急如焚,自然不可能等救护车来,他咬咬牙,看准省城方向,也顾不得惊世骇俗,便单手扛着这张大床,沿着最直方向,遇塘越塘,遇林穿林,像把开山斧般,以最快神行速度向省城奔去,他跑奇快无比,道道残影之后留下道场起灰尘巨龙,和很多不停揉着眼睛,以为自己眼花白
进农舍,便看见徐伯徐妈二人瘫倒在地动不动,易天行心中大骇,赶紧上前探二人鼻息,发现只是昏过去,不由心中稍安,再进后屋,却看见让他惊怒交加个场面。
小肖手上拿着那柄霰弹猎枪,整个人却面色惨白地靠在床沿。
猎枪被齐崭崭砍作两截,小肖只手握着边,显然还没来得及开枪,而他右腿也被砍断猎枪力量生生砍断!鲜血流地,看着凄惨无比。
易天行大怒,看这断口便知道是那个叫宗思人用手中利剑所断,赶紧上前给小肖止血。
他看闲书多,对于急救也有些解,按照书上教法子,把床单撕下来,在小肖大腿根部系个活结,以备过阵子要舒通,又用手指按几处穴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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