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被挤在外面僧人们已是惶然失措,口中胡念着咒语也冲过来。“嗡迟加日阿嘎纳……”、“嗡哂比日阿嘉日阿……”、“嗡班杂民嘎阿嘉嘛梭哈……”、“嗡啊姑汝曼扎……”“嗡呀嘛日阿嘉……”
煌煌念咒之声响彻寺院。
易天行周遭僧众太挤,不过这些后冲过来僧人却自有妙招。有从僧群里钻进去,照着易天行臭脚丫就来上掌,定上咒。而更多却是飞身而上,踩着自己师兄弟肩头,隔着老远,便把手掌往易天行面门上按去,也不管有没有那大地方。
此时归元寺后园里情景实在是荒唐可笑之极,几十个僧人将易天行从上到下密密麻麻地包住,竟是从上到下叠几层,却似像马戏团表演般。
不会儿功夫,易天行便感觉自己平日还蛮干净脸上,便多出十几张夹着汗酸味手掌,不由腥恶欲呕,他透过捂在自己鼻子眼睛处三只手掌缝里看着对面斌苦主持,哀叹道:“宗喀巴大师祈祷文、宗喀巴大师心咒还靠些谱,你这些徒弟怎连跨越经书免罪咒也般出来?”
光芒。
不料他这避,却将自己右肩全部让给身后位僧人。
“嗡班扎叭呢吽,定!”
这僧人功力比先前那位要高多,易天行右半边身子麻,体内真元运行不畅,不由停下脚来,闷哼声,左手拇指在小指尖上搭,意桥即通,麻痹之感大减,侧头却看见原来是叶相僧正满头大汗急催法力。
斌苦大师功力觑此良机,轻身飘至易天行身前,右手对着易天行横打过来左臂格,左手成指点在易天行胸口膻中之上,轻宣佛号:“嗡班扎叭呢……卟……”咒语最末“定”字变成“卟”字,却是被易天行挥臂震伤,口鲜血喷出来。
哪怕他天纵其能,此时也早已无法动弹。少年家又实在兴不起运起天火烧死身周和尚邪念,于是放弃挣扎,只是嘴里骂咧咧道:“你听听,他妈怎连吹脚加持咒和肉食加持咒也搬出来?当是骡子还是盘菜?”
斌苦大师愧然笑,旋又口鲜血喷出来。
这天时正好,阳光普照,归元寺湖心亭上栖
饶是如此,易天行身子也似被加上千斤重缚,行动滞缓起来。
看见主持吐血,再加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,归元寺僧众哪敢放过?便在霎之间,众多僧人纷纷向易天行扑过来。整个归元寺后园湖边便只见得僧衣飘飘,光头晃晃。
易天行暗中叫苦,每当他体内火元微涨,身体微动之际,便有个和尚给自己施上掌,定上片刻……不多时,易天行身前身后,便挤满和尚,和尚们双掌紧紧贴在他胸上背上,甚至大腿上。
易天行不甘如此就缚,闷哼声,自楞伽经上看来心法疾运,真元稍动,再凭着自己天生神力,竟勉勉在众多僧人施法下,向前迈步。
归元寺和尚们哪里见过这种蛮牛型怪物,骇不知所以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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