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袍卷,
“老门主有明旨,不得骚扰归元寺,似乎那座寺内有什奇异。老门主仙逝后,令尊接任大位,却也向来对归元寺礼敬有加。如果只是为除掉台湾林伯,便要妄动干戈,属下以为不智。”
“竹叔思虑周详,明白。”小公子将纤细双手合拢在身前,细声道:“只是那林伯手下莫杀,在台湾杀孽太重,上三天台湾支,于埔里花海中竟被生生烧死三十余人,如此大仇,怎能不报?天袈裟乃是天生克火之法器,今次是志在必得。”
竹叔见他执着,也不多劝,低身礼,转而又道:“昨日又卜卦,此行虽未见凶险,却是对小公子日后修行大有滞障,不若小公子让老奴先去与归元寺僧众会上会。”
小公子微微笑,眼波流转,室内生春,轻声道:“知道你是忌惮那个叫易天行少年。有人亲自去瞧过他。那少年虽然体内火元极旺,但身周赤燥温高,显然不知如何控制,想来如今身神通或是有什巧遇,或是是天生胎中金火过盛。但他不识五行道法,如此下去,不出数月便会自焚而死,你何须担心?”
竹叔皱眉,不再言语。
“嗒嗒嗒嗒……”随着竹棍轻轻击打着石板地声音,瞎子竹叔走进省城那间不起眼古朴小院。
赤足白衣吉祥天小公子,轻轻用手指梳理着自己黑色秀发,轻声问道:“那个学生进归元寺已经有几天?”
“三天三夜未出寺门。”竹叔恭谨应道。
小公子脸上宛如冰雪般,细声道:“竹叔那日说对,这学生不是般人物,上三重木青蛊都能被他无声无息化去,是处事不谨,反让门下死位高手,日后向云贵门里还不方便交待。”
竹叔道:“公子无须担心,门下众人为公子出力,虽身死犹不言悔。”
小公子轻轻踮起脚跟,赤裸双足在厚厚毯绒上滑动着:“不过是个小色狼罢。”
※※※
易天行确实已经在归元寺里呆三天三夜,至于其中原因,却要从三天前小朱雀在观音大士泥塑净瓶中嘘嘘开始说起。
“宝贝儿乖,爹带你去上厕所,虽然这归元寺里厕所比较难找,但你也不能跑观音大士脸上去做坏事啊!”易天行在菩萨像下面唤着小红鸟,心里却直犯纳闷,“你小子强,平时也没见你吃喝拉撒,得,这下好,居然把观音大士净瓶也弄脏。”想到这般嚣张,没给自己落面子,易天行止不住脸上泛起丝得意来。
斌苦大师在旁边着急看着,看见他嘴脸,再听他说暗中损自己山门话,气不打处来,闷哼声,转身对着观音像拜拜,又极奇怪地对着咕咕叫唤小红鸟拜拜,然后右臂振,臂上僧袍卷。
“归元寺还是不肯答应借们天袈裟?”
“是,斌苦大师修禅多年,却仍是执拗性子。”
“也罢,看样子只能亲自去拜会下。”
竹叔犹豫下道:“属下犹有劝。”
“请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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