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酩知道扶月仙尊指是什。
他平平淡淡道:“分得清,不必道歉。”
流明宗被屠事,是堕仙带着妖族下手,而非扶月仙尊。
或许堕仙与扶月仙尊本是体,难分难解,但若是托付错恨意,岂不就和堕仙空恨场般可悲。
扶月仙尊笑笑:“好,那小照流便交给你……小照流,玉扣之中,藏着有你想要,回去再打开。”
褚问苍白唇瓣动动:“……是。”
“今日将宗主之位正式传与你,从今往后,你就是扶月宗新任宗主,务必带领宗门再行兴盛,传世百代。”扶月仙尊道,“小照流与谢宗主,即是见证人。”
按照正式传位仪式,此刻应当宴请百家,于扶月大殿之前,当着数万弟子之面,在庆贺声中,由扶月仙尊将宗主扳指交给褚问。
然后褚问对扶月仙尊行大礼,以此结束。
但眼下,显然不可能再举行那样仪式。
会重新控制这具身体,到时候就交给你们。”
楚照流哑声道:“二师兄懂得许多保存神魂之法,师尊,你再等等,等二师兄来,他会想办法将你和堕仙分开……”
“哈哈,”听到楚照流话,扶月仙尊愉悦地笑起来,“小照流,你那聪明,怎也会说这种糊涂话?”
笑起来时连动心口,剧痛牵连得扶月仙尊不可避免地蹙下眉。
褚问蒙下,就想将剑抽出来。
楚照流心里有预感,深深点头:“明白。”
围观许久玄影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你是洛江雪,还是扶月仙尊?”
按照楚照流说法,洛江雪在万年前就死,堕仙是洛江雪残魂执念,与无数怨念集合而成。
那扶月仙尊,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?
褚问闭闭眼,倒退两步,深行大礼,字字艰涩而坚定:“弟子,谨遵师命。”
楚照流与谢酩不声不响地也行记大礼。
连在旁边舔舐伤口玄影也看过来,沉默地望着这幕。
扶月仙尊牵牵唇角:“君衣有那位陆少门主作陪,小照流有谢酩,你是师尊最放心,也最不放心弟子……哎,这说来,果然料事如神,两桩喜事啊。”
他又笑得阵心绞痛,连忙停下来,望向谢酩:“还有事,得向你道歉。”
却被扶月仙尊轻轻按住:“那柄黑剑,是曾今佩剑,被无数怨念侵染之后,成那般模样,在铸造不春时,将它曾经折断碎片加进去,所以不春剑能刺入心口,也能暂时保清醒,别拔出去,拔出去师尊就得先走步。”
扶月仙尊语调很轻松,甚至带有几分揶揄。
在场却没人笑得出来。
扶月仙尊又低头看眼被削得惨不忍睹扶月山诸峰,摇头道:“等会儿你们换个地方打吧,再在这儿打下去,恐怕回头整个扶月宗都得搬迁。”
见三人都直没吭声,扶月仙尊也放弃让他们都轻松点不实际想法,伸手摸摸褚问脑袋:“褚问,听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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