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人珍惜地紧搂在怀里,十指相扣,手心贴着手心。
再次是听觉。
他听到谢酩沉而冷嗓音,对门外人道:“他醒,无碍。”
楚照流猝不及防想起神魂归位前谢酩说话:“……”
不,没醒!
然而不等他细想,神魂缓缓归位,意识很快陷入短暂黑暗。
堕仙与惑妖联手编织那场幻梦里,所有没有想起来细节纷纷涌进梦中,五十地呈现在眼前。
恍惚间,他好似在幻梦里与谢酩渡过美好生——直到堕仙伪装成他,杀死幻境中谢酩。
俩人被拖出幻境,他脑中最后幕,便是无名剑穿过谢酩胸膛,所以以为是自己捅剑。
等他醒来时,眼前是寻到夙阳来大师兄担忧脸,他把幻境里切忘得干干净净,见到谢酩,偶有些似曾相识熟悉感,也没太在意。
提起这茬,楚照流后知后觉,猝然睁大眼:“你果然是故意跳到成亲那幕!”
他就说,怎在桃花林里别后,直接就到拜堂成亲!
刻意省略掉中间情愫暗生步骤,谢酩这厮也是个衣冠禽兽!
谢酩唇角短促地弯弯,没有否认:“只是对哪里印象深刻,便跳到哪里罢。”
楚照流能察觉到自己神魂已经越来越虚弱,大概魂香已经几乎燃尽,恐怕谢酩现在松手,他就能直接散出去,再不回身体里修养,得虚弱段时间。
纠结于你与仙尊师徒身份。”
楚照流懒懒地哦声,不太在意。
他自己都怀疑师尊,谢酩算半个外人,怀疑怀疑也很正常。
该说也说,俩人又同时沉默下来,对视眼,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。
楚照流忽然就有点无所适从。
他眼睫都没敢眨下,放缓呼吸,动不动地躺尸,祈
独剩谢酩保留那切记忆。
难怪谢酩差点被他气吐血,咬牙切齿地骂他没心没肺。
意识恍恍惚惚许久,五感开始缓缓复苏。
最先恢复是嗅觉,熟悉冷香如初冬第捧雪,干净清冽。
其次是触觉。
即使如此,楚大公子还是顽强地挣扎着,要讨些口头便宜:“看不出来啊,谢宗主竟如此恨嫁?”
谢酩正要回答,就发现他不对劲。
“你该回去,照照。”谢酩轻轻拂过他脸颊,送他离开自己心境,让神魂归位,“你说过那些话,等会儿醒来再谈。”
说哪些话?
被推出心境瞬间,楚照流涌起阵极深倦意,昏昏沉沉地思索下,陡然悚。
他好像很久没和这正常谢酩说过话。
绕着谢酩发尖指尖滞,他攒些力气,推推谢酩胸口:“放开吧,站得稳。”
谢酩非但没收手,手臂反而又紧分,抿下唇角:“不放。”
楚照流似笑非笑:“谢宗主,你知道你这个行为叫非礼吗?”
“抱自己夫人,”谢酩俊秀眉峰稍稍抬,有理有据,“非礼从而何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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