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眉目舒展,已不再受旧事影响,楚照流露出分笑意:“好,那你可得去尝尝扶月山下桃花酒,那可是人间绝。”
昙鸢竟然应:“贫僧会试试。”
因为急着回到扶月山,云舟全速疾行着,过今晚,应当就能看到海岸线。
燕逐尘挂着两个巨大黑眼圈,先回房间休息,昙鸢去船头,负手望着远处,楚照流心照不宣地与顾君衣对望眼:“既然怀疑,就得有证据。二师兄,回扶月山后,就得你去查探查探师尊洞府,正好你现在拿宗主扳指,在山上应当百无禁忌。”
顾君衣点点头,脸带菜色:“大师兄要是知道用扳指干这种事,估计会打死。”
昙鸢微微叹之后,不再言语。
燕逐尘挠挠头,看看在场其他三人脸色,也不知道要不要感慨自己是最幸运那个,虽然药王失踪,但好歹没出事。
他干咳声,转移话题:“昙鸢大师要与们道吗?还是抵达大陆就回佛宗?”
昙鸢摇摇头:“既已无天生佛骨,贫僧便不再是佛宗佛子,出来之时,已经与佛宗断尘缘。”
楚照流心头微惊,随即又明白过来——难怪昙鸢这快就出来。
必如此,总不至于堕仙喜欢把棋子养大反杀自己。
两人心事重重,时相顾无言。
就在此时,道声音横插过来:“两位,发什呆呢?”
燕逐尘从船头溜达过来,面带狐疑。
楚照流顺手撤隔音结界,弯眼笑:“没什。”
“若师尊与堕仙当真毫无牵扯,便是当场下跪道歉,自废修为也愿意。”楚照流轻描淡写道,“此事是先开口,错人当,无妨。”
顾君衣简直啼笑皆非,毫不客气地巴掌扇他脑袋上:“要你个人承担?”
说完,转过身,边戳
他自愿剥离出佛骨,渡满城冤魂。
做到他亲口说过话。
但看昙鸢没有丧失所有修为,反倒有所突破样子,恐怕在万鬼之中,也寻到自己道。
楚照流欣慰极,忍不住又摸把和尚脑袋:“那你不当和尚?以后去哪儿?”
“……不要摸贫僧脑袋。”昙鸢不悦地仰仰头,“贫僧空活几百年,只知待在山上修炼,丢人世历练。既然佛渡众生,不入世如何见众生?往后,便四处走走吧,若有何事需要贫僧,只需飞信封即可。”
事关师尊,在尚未有什证据之前,这种猜测成分居多推论,还是不宜让其他人知道。
昙鸢也跟在燕逐尘身后,八成是燕逐尘看不过去,给他件衣裳,换身衣服后,曾经清逸出尘佛子总算又回来。
他不知道在思索什,望着云舟之外无垠海面,忽而道:“楚施主,你们口中堕仙,就是当初介入西雪东夏两国之争修士吗?”
这是当初昙鸢难以释怀心劫,楚照流暗暗打量下他神色,才点下头:“不错,他才是酿成惨剧罪魁祸首。”
“如此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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