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楚照流突然间退缩,谢酩眸光微敛。
近乎形影不离地待在起大半年,他对楚照流脾性如指掌。
比如这个时候
楚照流唇瓣翕动几下,艰涩地挤出几个字:“你是不是……心魔引发作?”
对,定是心魔引发作!
谢酩隔片刻,才平淡地反问:“如若不是呢?”
什叫……如若不是呢?
伶牙俐齿楚大公子下成哑巴,呆怔怔地望着谢酩。
似乎是这个动作取悦谢酩。
谢酩动作缓缓。
楚照流趁机避开点,得到说话机会,惊慌地抬眸对上他眼:“谢……谢酩,你做什唔!”
那双眼底冷沉如夜雾,含着丝几不可见微红。
楚照流下意识攥紧他衣领,扇子啪地掉到地上,腰间被轻轻拧,顿时阵麻软,脚下就站不稳,整个人几乎挂在谢酩身上。
脑中轰地下,楚照流彻底傻住。
他被抵到写满祭文墙壁上,背后是阳刻上古铭文,凹凸不平,冰冷渗人。
面前人却很烫。
嘴唇上温热触感清晰分明,未曾设防微微启开唇缝如敞开城门,更加方便敌军攻城略池,导致他仓促间只发出声短促低呼,剩余声音都被强行咽回嗓子里,股热意从接触地方腾升到脸上,呼吸与意识都被强势地侵吞着,燃成片。
谢酩在亲他?
他忽然想起先前那个差点落下来吻,后知后觉意识到,谢酩那个时候,恐怕不是在开玩笑。
他是真敢亲下来,就像刚才样。
楚照流脑中忽然闪过前来离海前,在云舟上做梦。
谢酩被关在牢笼里,他在外头看着。
他没来由地生出股慌意,比方才被个吻钳制着不得动弹还方寸大乱,故作镇定地分析:“心魔引对你影响已经到这个程度?先抄完这份祭文,等上去让燕逐尘也给你扎针,这守财奴黑心归黑心,医术还是很不错……”
他被卷入陌生又熟悉暧昧狂潮,几乎要溺毙其中,昏昏沉沉,甚至没想再推下谢酩。
只要他推拒下,谢酩就会放开他。
直到瓜子嗑完啾啾飞到楚照流头顶,无辜地低下头观察父啾母啾在做什。
楚照流猝然回神,狼狈地抵开谢酩,总是苍白孱弱脸色布满霞红,两瓣薄唇被反复磋磨得发红发肿,眼底弥漫着湿润水光,楚楚可怜,整个人活像被欺负狠。
反倒是站在几步开外谢酩,作为罪魁祸首,却依旧副顾盼湛然清风明月之姿,哪怕陷入情与欲中,依旧干净得让人不敢染指。
谢酩为什要亲他?
该推开吗?
几个问题直白地跳进脑海,楚照流可怜地睁大眼,调动不神思来深入思考这些问题。
比之前那个无意间吻还要过火。
楚照流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,想要推开谢酩,手按在他肩上,脑子里又闪过昨晚看过那些血色繁复咒纹,指尖颤颤,最终又脱力似垂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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