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琢磨下,转念就有主意,不再提这事,托着下巴看啾啾在桌上溜达:“说起来,还没去过离海,听说离海四季如春,从不下雪,是真吗?”
谢酩颔首:“真。”
楚照流眉头拧起:“那多没意思,年四季都个样,待着不闷得慌吗?像们扶月山,春有百花,冬有盛雪,从不枯燥。”
屋内烛光有些暗,谢酩正剪剪烛芯,闻声嘴角勾下:“可以布阵调节四季,随你喜欢。”
楚照流又兴致勃勃起来:“真?那就不客气啦,听说离海里还有特别巨大海怪,长得很奇怪,你见过吗?”
谢酩嗯声,没有告诉向来习惯入住最豪华房间楚大公子,这间房间本来就是他。
客舱在隔壁呢。
进屋,楚照流远程逗逗鸟,这才稳住心神,矜持地扇扇小扇子,说起正事:“燕逐尘到现在还没研究出应对法子,你灵力受限事也不能传出去,想好怎应对吗?”
谢酩身为主办问剑大会流明宗宗主,少不得要出来主持些事宜,而以问剑大会规矩,谁都能向其他人发起挑战。
楚照流忽然明白褚问想到这层时,为什会发愁。
交、好兄弟?
原来在谢酩心里,他们之间关系已经到这样地步?
那这看来,只是想着当朋友他,反而是看浅这份关系人?
楚照流时瞠目,脑门上写满问号,愕然好会儿,结结巴巴道:“这、这样啊,又误会你。”
谢酩不露声色道:“没事,不介意。”
“那是鳐鱼,并非精怪。”谢酩稍微顿,“离海内外,没有妖族。”
流明宗惨遭过妖族血洗,切肤之痛,自然不能容忍。
如今妖族势弱,又与人族有血海深仇,残余妖族早就躲进深山老林里,鲜少出没。
若是出现在其他地方还好,敢在流明宗附近游荡,恐怕只会被扒皮抽筋枭首示众
他自然是看不上许多人,觉得就算不用灵力,也能把人打得哭爹喊娘,但立场换,又忍不住开始担忧谢酩。
谢酩瞥他眼:“该担心这个不是你吗?”
楚照流不满地瞪过去,长得好看,瞪人也显得眼波流传,眉目传情似,美不胜收,谢酩觉得有些过于耀眼,忍不住微微别开眼:“无妨,能应对。”
楚照流顿时更理解褚问。
他那副狂傲又散漫样子,也幸得褚问脾气好。
楚照流心情大起大落,听他这说,又生出几分惭愧来。
也不知道为何,似乎最近和谢酩呆块儿,他总是屡屡受挫,若有似无地处于下风。
好在说清楚,他心底升起点说不上来高兴,豪气干云地拍拍谢酩肩膀:“也不早说清楚,害消沉好阵。那从今往后,咱俩就是好兄弟啦!”
谢酩对这声“好兄弟”不置可否:“现在可以进你门?”
楚照流没什防备地侧身:“进吧,你们流明宗品味不错嘛,这间客舱布置深得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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