诡计多端臭男人,进他梦这多回,还越做越过火,有本事露个脸啊。
他心里正碎碎叨叨着,直站在床边,看不清面容男人仿佛听见他心声似,忽然弯下腰,靠近他些。
那张直以来云遮雾掩脸,隐约露出小半张,脸部轮廓优雅,下
……这梦怎越来越下流!
楚照流被凉得微微颤,发出声不明显哼唧,这个反应却取悦对方,得来声磁性低笑。
楚照流被笑得莫名发臊,脱口而出:“不玩!”
男人似乎早有预料,嗓音依旧不疾不徐:“哦?夫人意思是,想要出尔反尔,愿赌不服输?”
夫人?
楚照流从不让自己发哽,托着腮注视谢酩脸片刻,灵机动,摸出张符纸,几笔画出个惟妙惟肖大王八,上书“谢酩”二字,啪地贴到谢酩额头上,心里这才舒畅起来。
折腾够,这几日疲倦才潮水般涌来,美滋滋地躺下睡觉。
大概是做坏事遭报应,会见周公时,楚照流很快就发现不对。
这似乎是个不太妙梦。
梦里他也是躺在床上,长发披散,衣衫半掩半露。
对……”
褚问不提还好,提这四个字,楚照流脑子里立刻又响起在神宫之下,谢酩毫不犹豫那句“不是”。
咱俩冰释前嫌,算是朋友吧?
不是。
他心口莫名涩,有些没来由地揪紧,又不想让褚问看出来,别过脑袋,含糊地应声:“是无所谓,谢宗主可没那宽宏大量。”
楚照流被这个称呼叫得头皮发麻。
但男人嗓音低沉悦耳,叫着这声称呼时,只觉得是溅落玉拂过耳畔,含有无限温情纵容,让人忍不住羡慕被他这款款相待人。
“若是夫人不愿,为夫吃点亏也没什。”
楚照流:“……”
你那哪里是没什,分明就是欲擒故纵!
薄纱床幔被风吹拂,又被烛光映得波光粼粼,恍若倒映着月光静夜海面。
这纱帘材质是稀世月光纱,极为少见,般人拿到,也不会,bao殄天物地用来做床幔……这是他在扶月宗里房间。
床边站着个男人,即使看不清脸,楚照流也知道是老熟人,他盯着对方手中持着毛笔,懵然发愣。
那双持着毛笔手修长有力、骨节匀称,白皙而优雅,却不是在做什写诗弄词风雅事。
沾着凉丝丝水笔尖,落在他身上。
说起来,大师兄还是谢酩心上人呢。
如今心上人就在这儿,谢酩不该像话本子里那样,感受到心上人到来,从睡梦中苏醒,达成个皆大欢喜结局吗?
那点涩意又转为不知来由酸意。
看褚问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出去,楚照流忍不住踹谢酩脚,犹不解气,不爽地从戒指里掏出画符毛笔,对着谢酩那张英俊非凡脸比划两下,指尖顿,又产生几分爱美之心,没舍得直接画下去。
但是不教训谢酩下,他那口气又很难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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