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照流背着手,溜溜达达地从巨人手臂上走下来。
巨人每步都跨得极大,显得颠簸不平,他倒是步伐从容得很,身法轻盈如风,落到顾君衣面前,打量着他神色:“现在该抱抱你吗?”
顾君衣瞥眼站在巨人肩上,垂眸望着这边谢酩,挑下眉:“那还是不,有人会呷醋。”
楚照流面无表情:“你果然还在惦记那根红线,等出去请你观几场百姓喜闻乐见戏吧。”
顾君衣哈哈笑:“小师弟还有酒?”
顾君衣闭着眼抱着剑,呼吸均匀而稳定,他听力极佳,楚照流以为他在冥想休息,也没特地用传音和谢酩说话,几个只言片语从风声被带入耳畔,激起阵惊涛骇浪。
但他没露出什表情,轻轻抚抚剑身传来微微热度,喃喃自语:“倚霞,你在安慰吗?”
倚霞剑灵并不强大,不能化形,只能偶尔传递出几分情绪,或是担忧,或是安慰,与他漂泊相依,走多年。
顾君衣心情无端好些,抹把脸,坐起身来,随意把披散长发竖好,掏出快干净帕子,仔仔细细把剑身擦干净,才收起剑,朝坐在巨人肩上楚照流挥挥手。
楚照流支着下巴望着远处,却似多生双眼睛似,立刻回头。
新生之日。
前两个默默无名弟子,显然早就被雀心罗成功占用。
而陆汀雪,就是雀心罗选择第三个人。
但是这第三人,居然与顾君衣有说不清道不明感情,或许还为他做些出格事……
所以在陆汀雪死后,雀心罗计划终止,不得不冒险闭关。
楚照流从戒指里掏出个玉瓶递给他。
顾君衣也不疑有他,接过来拔开塞子,就直接往嘴里倒,半瓶进喉,差点直接喷出来:“噗!这是什!”
“治内伤药,”楚照流扇扇扇子,语气凉凉,“还想喝酒?等雀心罗死,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,现在劳烦以药代酒,委屈委屈吧。”
顾君衣苦着脸,在他逼视下,口口吞下这奇苦无比药,顿时杀心更重。
楚照流思忖下,知道他大概不想被提起陆汀雪事,随口捡个话头:“那个姓陈小姑娘居然是魔门圣女,阴差阳错地跟玉
看到楚照流,顾君衣心又定定。
不论如何,当下头等要事,是让小师弟毫发无损地离开秘境,回到扶月山。
他们不会放过雀心罗,雀心罗也不会放过他们。
只是以雀心罗性子,方才交过手后,应该也不会再自大到觉得能同时对付他和谢酩。
他会怎做?
否则他为何会对顾君衣咬牙切齿发恨?
楚照流恍然大悟。
虽然只是猜测,但他觉得,这个猜测,应该八九不离十。
他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面嫂子……不得不说,委实倒霉到极点。
能被雀心罗挑中,他资质恐怕不在褚问、顾君衣之下,假使没被雀心罗带走,也能有番成就,或许就会与顾君衣有个更好开始与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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