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由那刹那剑光,楚照流看清楚,那是条从湿润山壁间探出脑袋、浑身都长满腿,似蜈蚣,又似蛇东西。
而附近山壁上,密密麻麻全是这玩意,在黑暗中无声探着头,蠕动着,正在寸寸努力地从山壁里把自己拔出来。
楚照流下瘫脸。
这还不如没看到呢!
身后贴来道熟悉馥郁冷香,黑暗中,谢酩抓着他被舔口左手,低声道:“恐怕有毒,给你用灵泉水洗下。”
有意见楚照流被忽略意见,只得悻悻放弃发言,依次走进洞窟中。
才跨进来,便袭来股阴冷感,眼前也倏然暗,竟然黑得他们都看不清前路。
楚照流找出自己琉璃盏,然而琉璃盏光芒也很快就被黑暗吞噬,无生息。
楚照流有点无奈:“老搞这些玄乎做什,难道这样做,就打得赢们天下无敌剑尊大人?”
谢酩嗓音在他身后传来,或许是因为山洞空荡,那道低沉磁性嗓音得到某种微妙共振,钻入耳中,从耳根痒到心口:“不敢当。”
是想学习下上古招魂阵,学着学着就成习惯。
这些操心很莫名其妙,但也是他徒劳无获寻觅里,点点消磨时间慰藉。
周围都是高耸入云、连绵起伏山峰,暂时无法御空飞行,三人只得朝前走段,就看到光秃秃山下,出现个巨大山洞口,黑魆魆,还没靠近都能感受到里面传来阴寒。
楚照流赞叹道:“这就差上书‘请君入瓮’四字。”
他左右看看:“两位,入瓮吗?”
楚照流唔声,黑暗中完全看不见谢酩脸,但嗅着这股熟悉气息,就很有安心感,那股毛骨悚然恶心感也消不少。
视力缺失让嗅觉变得更敏锐,楚照流跟只小狗似,忍不住又凑近点嗅嗅:“谢酩,你好香啊。”
暖融融呼吸喷洒在脖颈上,逸散着丝丝清苦药香,谢酩抓着他手略微顿,旋即股凉凉灵泉水浇过手掌。
没有吭声
楚照流头皮发麻地往旁边挪挪,不由得走神瞬,等回过神,才从察觉到,手边似乎有什东西,伸出冰凉舌头舔他口。
楚照流正满脑子都是谢酩声音,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:“别舔。”
顾君衣声音陡然拔高:“禽兽!你在对家小师弟做什!”
谢酩:“……”
雪亮剑刃出鞘,噗地声,那东西倒地不起。
顾君衣拔出倚霞剑:“也没其他路。”
楚照流:“怕什,们可是有剑尊大人在呢。”
说着,他就想先步跨进去,顾君衣打量着山洞,跟后脑勺长眼似,横手挡,捏把他脸,笑得跟个赖皮似:“前,谢宗主后,照照乖乖待在中间。谢宗主,没意见吧?”
楚照流脸色本来就白,皮肤更是惊人娇嫩,被不轻不重地捏都能留下淡淡红痕。
谢酩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三秒,神色没什变化: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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