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酩闭上眼,正想强制进入冥想状态,再检查遍识海之际,脸庞上忽然凑来个冰凉东西。
他微微顿,睁开眼,正好对上近在咫尺那双璨若星辰眼眸,里面含着笑意:“发什脾气呢?”
脸颊边凑来只捏得更为精致、特征
近来,他越来越容易因为楚照流而难以抑制情绪变化。
就比如在顾君衣事上。
他其实不是介意楚照流口无遮拦。
楚照流十五岁上扶月山时候,才是灵脉寸断后年,弹指即过时间,对他来说恐怕是最难熬,父母失踪、家族倾轧、名声尽毁,纵使重新结丹,也不能再随心所欲地使用灵力,换作是任何人,都会郁结于心。
但在他后来去到扶月山时,楚照流已经好许多,没有郁郁之态,这应当少不顾君衣开导,某种程度上,反而应当感谢顾君衣。
伟岸!又强大母啾!
楚照流弯下腰,小雪人就跳下他肩膀,羞答答地凑到啾啾身边。
啾啾顿时不馋外面雪,兴奋地跟小雪人玩起来。
回头撞上谢酩神色难明眼,楚照流狡黠地眨眨眼:“如何,是不是很会哄人……啊不,哄鸟。”
谢酩嗓音里听不出情绪:“技艺高超,熟门熟路。你常这做?”
谢酩面无表情地扫眼顾君衣。
楚照流介世家贵公子,能有张贱嗖嗖嘴,显然是近墨者黑,顾君衣实在居功甚伟。
两人间气氛颇有点针尖对麦芒。
楚照流事不关己,屁股往旁边挪:“要打请上外边打——便宜儿子,你在干嘛?”
偷偷摸摸往外溜、已经半只爪跨出去啾啾鸟躯颤,看看外面雪,又看看楚照流,看看楚照流,又看看外面雪,陷入艰难抉择。
真正让他感到不悦地方,是心底某块阴暗狭窄之地,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堪。
楚照流和顾君衣太亲密。
甚至他些性格形成,有顾君衣参与。
在他察觉到数月前与楚照流在惑妖秘境里那场,恐怕不是虚假幻梦后,脑中声音就消失。
是真消失,还是那些他不愿意承认接纳卑劣阴暗,无声融入他脑海?
楚照流本来毫不犹豫地就要否决,脑中忽然闪过几幕极模糊画面。
好像在某个风雪天,他也这哄过谁似。
但方才他只是灵机动啊?
也就是这犹豫,谢酩脸色淡下来,回过头,不再看他。
谢酩无声吐出口气。
楚照流头次发现鸟表情也能有这丰富,禁不住弯眼笑笑:“就那想玩雪?忒没出息。”
嘴上这说着,却拔腿走出阵法范围,抓起把雪。
他手格外巧,三两下就捏出个栩栩如生小雪人,翻出两枚黑珍珠当眼睛,又找碎宝石当鼻子和嘴,做好这切,他弹指渡入缕灵气,张嘴吐出口灵息:“醒!”
小雪人便在他手心里“醒”过来,啪嗒啪嗒顺着他手臂爬到他肩上。
啾啾眼睛都亮:“啾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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