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肥啾被谢酩放在床上,不足巴掌大小团,可怜又可爱,谢酩还严谨地给它盖被子,只露出颗脑袋。
楚照流看得莞尔笑:“这小朋友生命力真是惊人顽强,虽然被吸食灵力与生命力变成这样,不过看样子,应该和凤凰族沾亲带故吧。”
凤凰属火,也符合至纯至圣说,这小家伙又能吞火又能喷火,应该带有凤凰血脉。
世间灵气越来越稀薄后,已经很少能见到这样神兽,算来这小肥啾
句话事吗,还得他特地进屋看看?
不过小肥鸟破壳,睁眼看到就是他,产生雏鸟情节,还以为他是它母啾,有股不由分说依赖与信任,他要是当真不闻不问,岂不是还不如只鸟有感情?
楚照流其实很喜欢这种毛茸茸小东西,小时候还倔强过不肯认命,边鼻音眼泪把把,边顽强地摸小猫,把自己摸得眼红脸肿好几日后,彻底放弃这项玩物丧志爱好。
小东西再可爱,对他来说也只可远观。
谢酩催促声:“进来,外面冷。”
眼前浮现出副如画漂亮眉眼,他抚抚抱在怀中倚霞剑,心里道,不。
等找到他,要剑杀他。
夜色愈发浓稠,楚照流没有继续多待,丢下句“你想跑也没用,谢酩在隔壁”威胁,收到顾君衣凝固表情,才悠哉哉出门。
三人客房相邻,出来,楚照流就发现谢酩屋内灯居然没熄,犹疑下,伸手敲敲:“谢兄?还没歇下呢?”
屋门嘎吱声,从内拉开,眼前投落片阴影,谢酩衣冠丝毫未乱,站在门后,仿佛已经等许久似,浓睫低垂望下来:“与你师兄秉烛夜谈回来?”
给他点还债动力。
窗外寒雪飘飘,夜色却压得极深,顾君衣望着那几星残雪,明明没有喝醉,眼神却有些辽远朦胧,良久,才轻轻补完上句话:“顺便,来找个人。”
楚照流灵光闪:“这多年来,你直在找人?”
顾君衣自顾自地倒杯茶:“对。”
“看来那人对你很重要。”
楚照流奇怪道:“不怕冷。”
谢酩盯着他看几瞬,冷不丁勾唇,嗓音微凉:“怕冷到鸟。”
“……”
果然又记仇啊!
楚照流忍不住吃吃笑起来,越过谢酩走进屋里。
语气淡淡,听不出什情绪。
但楚照流就是觉得哪里都怪怪。
在这样眸光笼罩下,他肢体都莫名僵硬起来,干笑着摇摇扇子:“不就是没带着你起说话,还生气?又不是故意——那便宜鸟儿子怎样?”
谢酩侧侧身,示意他进屋看。
楚照流又蒙下。
“……差不多。”
“等你找到他,你要做什?”
顾君衣笑笑:“照照,你觉得会做什?”
楚照流思索下,不惜离开宗门,寸寸遍寻近百年,以顾君衣性子,肯定不是仇人,便信口猜测:“给他个拥抱?”
顾君衣笑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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