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要是说出去,就算对楚照流没恶意人也会投来异样眼神,怀疑他是不是脑子生锈。
楚照流姿态慵懒地靠在柜台上,啼笑皆非道:“你也不怕谢宗主削你,真cutexx把你预言坐实。和谢酩来找个东西,您老放人?”
谢酩倒没有什要动手征兆,只深深看眼楚照流。
他还记得初上扶月宗时,被楚照流柄木剑打败场景。
全盛实力楚照流有多强,目前大概只有惑妖体验过把。
那话音感怀万千,楚照流却眯眯眼,似笑非笑道:“伯伯,这话在三岁时你就说过遍。”
老人装傻充愣:“是吗。”
“然后在八岁时你又说过次。”
老人:“咦。”
谢酩:“……”
谢酩眼前展开扇子,胆大包天地托着他脸,迫使他转过视线:“看啊,看那些人做什。”
谢酩从方才就笼罩在股奇异思绪中,脑中原本安静许久声音又叫嚣起来,叫得他头疼不已,此刻彻底回神,睫羽密密垂下,姿态奇异地有几分顺从,盯着楚照流微微勾着唇角,安静片刻,点点头。
楚照流忍不住笑:“谢三,你是不是被气傻,怎这听话。”
他哥俩好地拍拍谢酩肩膀,没有多说什。
就像他不喜欢别人提起他灵脉被废父母失踪事般,哪怕是安慰。
他倒是很想和楚照流交交手,可惜楚照流身体不允许,燕逐尘耗费心力炼制出来三枚丹药,也不是给楚照流切磋用。
此生若不能与楚照流交手,实为大憾事。
般族内藏书阁都禁止外人进
你们楚家,还能找出个正常人吗。
楚照流面无表情:“掐指算,等孩子都能飞天御剑那天,您老大概还能再对说上这几遍。”
老人哈哈大笑几声,笑意爽朗,那种行将就木枯朽感扫而空,笑够,朝谢揖揖手:“想必这位便是谢宗主吧。”
谢酩面色依旧冷淡,态度却好许多,微微颔首回礼。
老人砸咂嘴,目光在两人间转来转去,忽然感叹道:“家大公子倘若能保持全盛实力,天下第人或许就该换个姓。”
谢酩应当和他样,不会想听旁人提起流明宗惨案。
谢酩也确不想多提,收回思绪,看眼前方隐隐露出高大建筑:“藏书阁?”
楚照流笑吟吟地扇着扇子:“楚家现在有点上不台面,不过也是传承数千年大族,藏书阁中有不少上古珍藏。”
两人三两步来到藏书阁前,正在准备祭祀大典,族内又来不少客人,楚家人都在前面忙着,藏书阁冷冷清清,只有个老人守着,死寂寂地坐着,仿佛下刻就要驾鹤西去。
听到步子声,这块僵木才睁开眼,看到楚照流,着实愣好几瞬,张写满沧桑与寒霜脸上慢慢生动起来,涌起慈和笑意:“是大公子啊……许久未见您,老朽再过几年就该作古,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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