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楚照流所言,这条路人来人往,过往之人纷纷为楚勋行去注目礼,眼底惊讶又稀奇。
来药谷,要跪也该跪谷内方向啊,这人怎还朝外跪着呢?
看那身纹袍,还是楚家本家人。
脑子不好来求医?
楚照流没把心思多放在谷口那行人上,走截路,歪歪脑袋,看向谢酩,笑得双眼弯弯:“方才多谢你啦。”
尤其对于以楚姓为荣楚家人来说,这几乎算得上致命羞辱。
比起跳梁小丑似楚贺阳,楚勋段位要稍高点,但以谢酩修为,楚勋这点小手段自然无处遁形。
他脸色不变,袖中抚着鸟头指尖略微动。
楚勋刚露出分得意笑,下瞬陡然间股冰寒至极灵威当头而下,他大脑嗡地声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身子已经软,啪地就跪在群人中间。
他几个手下顿时茫然,连忙伸手想扶他下,然而楚勋却似被股无形巨山压着,无论他们怎动,楚勋都能面朝楚照流方向跪着,纹丝不动。
楚勋赔礼,小药童也绷着脸没回应,听到谢酩开口,立刻转过身,恭敬地行礼:“师父让晚辈送两位到这里,晚辈就不再相送,祝两位前辈此行帆风顺。”
先前他恭敬归恭敬,但更显天真伶俐,现在估计是故意显得更敬畏些,做给楚勋几人看。
楚照流哭笑不得,矜持点点头,配合道:“回去吧。”
楚勋几人脸色果然顿时又难看几分,但又不敢随便得罪神药谷人和程家人,口气梗在心口,上不去下不来。
楚照流施施然地跟着离开绿草如茵谷口。
平心而论,楚照流不使坏心眼时笑起来,当真如春风拂面,美不胜收。
若是能让他这样时常开怀地笑笑……
个细微念头冷不丁窜过心头,谢酩盯着他唇角柔软弧度,心口被什东西挠下,像是掌心里小黄鸟羽毛搔刮般,轻且浅,但又确实留下痕迹。
他平静地嗯声:“离听竹楼出现还有段时间,你想去哪
这下何止丢人显眼,简直丢到姥姥家去。
楚勋脸都青,想要破口大骂,下刻就惊恐地发现,他连嘴也动不。
那副模样实在滑稽,楚照流失笑:“何须多礼?拜别之后赶紧起吧,不然这药谷这人来人往,挡着人家路多不好。”
说完,朝谢酩眨眨眼,笑着便离开谷口。
神药谷每日求医者不断,按着规矩,也不会有人直接御空过去,般都会经过谷口这条道。
仅线之隔谷外,已是片萧瑟秋色。
耳中忽然传来道传音:“五日后便是祭祀大典,听说你这多年从未参加过,是因为被家主暗暗除名?”
楚照流挑挑眉。
楚勋转过身来,呲牙冷冷笑,继续传音道:“丧家之犬。”
在许多人看来,楚照流作为曾今最耀眼天才、偌大楚家嫡子继承人,被丢脸地打废灵脉,又从此再不跨入楚家,应该就是被楚家暗暗除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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