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逐尘:“……”
楚照流果断将话咽回喉咙。
刚刚瞅着心情似乎还不错,怎转脸就又开始刺人。
楚照流心里感叹声“怎又是”,出声打圆场:“好,谢宗主不乐意说,咱也别瞎打听。燕兄,谷里这是怎,风声鹤唳。”
“叫师叔。”燕逐尘本正经地纠正下,笑容敛,不动声色地看眼谢酩,“也不是什大事,过后再谈。看你这样子,灵脉不疼?”
这话怎有点耳熟?
楚照流无言地倒杯花茶,感叹道:“谢兄,从前怎就没发现,你还这睚眦必报呢。”
“现在发现也不晚。”
两人正对呛着,门外传来脚步声,跨入门槛是个斯斯文文青衣青年,见到楚照流,笑意下亲热起来:“小照流,猜你也该来,许久不见,想不想啊?”
说着,他目光探究地落在谢酩身上,略停顿:“没想到,居然还是剑尊路相护你来,两位关系什时候这好?”
引到间会客堂中,揖手道:“燕师兄吩咐过们,等楚前辈到,就将您带到此处,他稍后便到。”
小弟子口中“燕师兄”,名为燕逐尘,继承药王衣钵,是老药王二弟子。
燕逐尘大师姐,就是楚照流亲娘。
也是因着这层关系,当初楚照流落千丈之时,神药谷将他接回来,尽全力地抢救下。
楚照流在天清山当着众人面带走昙鸢,昙鸢又在东夏国都出事,惑妖复活也已经天下皆知,燕逐尘能猜到他会来也不稀奇。
在医者面前,楚照流也不隐瞒,诚恳地如实道:“实不相瞒,日日如烧如灼,若不是本公子性情坚如磐石,恐怕得劳剑尊抬着来。”
谢酩倏地望
这份眼力实在惊人,居然眼就看穿谢酩身份。
楚照流喝完杯中花茶,顺手用茶杯盖将飞扑过来小肥啾往茶盏里盖,掀掀眼皮,并不客气:“要这话你问谢酩?”
燕逐尘“哎”声,瞄眼脸色淡漠谢酩,只觉得股寒气从脚底窜到脊背,连忙摆手:“免免,最近谷里有些忙,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,不知剑尊来此有何要事?”
楚照流也记得谢酩顺路陪他过来是有要事,好奇地转过头。
谢酩眼神落在燕逐尘身上,浅色瞳仁望着有些冷冰冰质感,慢慢道:“你也说是要事,说,你敢听?”
当年老药王准备给他取心头血时,就是燕逐尘在旁协助。
——至于其他人迷惑他在东夏国中扮演什角色,谢酩怎又会突然出现在那儿,就迷惑他们吧,与他无关。
楚照流点点头,看小弟子退下,和谢酩对视眼,忍不住问:“咱俩是乌云罩顶,走哪哪儿出事?”
小肥鸟从谢酩袖口钻出来,跳到他手指上,歪头给自己梳理羽毛。
谢酩手指根根修长,白如冷玉,逗起鸟来也赏心悦目,脸色平淡地回道:“你要这觉得,也没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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