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……香艳至极梦境。
梦里切都仿佛隔着层水膜,看不分明。
他陷在张床上,意识仿佛在被什灼烧着。
身上男人面容很模糊,嗓音磁性动听,带着点天生冷感,莫名熟悉,此时却含着几分低低诱哄:
“乖,张嘴。”
谢酩手搭在楚照流肩上,察觉到他身上越来越滚烫温度,寻个平缓之地落下,眉心微皱:“你怎?”
楚照流反应迟钝地眨下眼,微仰起头看着谢酩,慢吞吞地朝他笑:“谢酩,张开手。”
谢酩不明所以地张开手。
“再打开些。”
谢酩沉默下,虽然没弄懂楚照流想做什,还是依言又打开点双臂。
楚照流心里蓦然空。
此处别,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昙鸢。
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。
谢酩扶着楚照流,顺着金光开拓明路飞身而去。
昙鸢收回视线,望着身周无数狰狞恶鬼,盘坐而下,根金色骨头被他硬生生从身体中剥离而出。
你,方才惑妖话你听到吗?西雪国与东夏国事,是有人从中作梗,连你屠城事,也只是段虚假记忆。”
昙鸢摇摇头,看向谢酩,很轻地扯下嘴角:“谢施主,你曾诘问贫僧,能不能散尽修为、奉出佛骨,来度化这万千怨灵?”
“贫僧已经想好。”
谢酩平静地回望着他。
昙鸢垂下眼,看向被楚照流拎着神兽蛋,嗓音也低下来:“虽非为,但因故。它与你们有缘,便交由你们。”
下瞬,暖香拂鼻,怀里沉。
仿佛拥来树桃花。
楚照流闭上眼,闷声不吭地昏倒在他怀中。
堂堂离海剑尊,表情有瞬间空白与不知所措。
楚照流放心地将身体交给谢酩,意识沉沉地坠入睡梦中。
“便是为这根骨头?”
他苦笑声,闭上眼,毫不珍惜地将那根骨头丢,身上金光泯灭,刹那间,万鬼扑腾而去!
“……贫僧倒真宁愿,和光同尘。”
楚照流没能看到地宫底下最后景象。
谢酩带着他,很快便远离旧都带,只见到那片阴沉天空有道光穿破云层,堆积在鬼城之上数百年阴云,正在悄然弥散。
楚照流喉头发哽,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昙鸢身上金光大炽,逐渐在黑雾中照出条出路。
“两位,就此别过。”
“那你别死。”楚照流深吸口气,知道昙鸢心意已定,不可能再劝动,盯着他道,“你要知道,这不全然是你错,等你去替这满城冤魂手刃仇敌,才是真正赎罪。”
昙鸢只是朝他微微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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