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瞬间,谢酩及时撇开视线,淡淡嗯声,手持剑,走在前面开路。
跨过前方道拱形洞,又走过条长长走廊,视线里出现扇紧闭青黑色石门,足有四五丈高,高大而肃穆,散发着蒙蒙冰冷光泽,门框上纹刻着繁复花纹,看就相当敦实,不是东夏国都那扇国门可碰瓷。
楚照流从小把玩着宝贝长大,伸手摸就知道这玩意般人搞不定,充满期待地望向谢酩:“剑尊大人,这回你还能脚踹开吗?”
谢酩木然道:“不能。”
旋即,他简单粗,bao地抽出鸣泓剑。
是种上古文字。
楚照流广读闲书,但在上古文字方面,唯相关研究就只有符箓。
许多禁忌符箓书写靠写古文,但上古文卷早在万年前场浩劫中所剩无几,修界内对上古文字有研究也就寥寥几个。
他对这些鬼画符不甚耐烦,与其研究这个,还是更乐意去琢磨阵棋,见谢酩若有所思样子,好奇地问:“这是什意思?”
谢酩抚抚墙上玄奥文字,嘴里吐出几个晦涩难懂音节,片晌,摇头道:“只能读懂小部分,应当是篇祭祀文。”
谢酩对楚照流恶毒发言没有任何反应,目无表情地撒手。
楚照流早有预备,从容不迫地翻身落地。
看他这样子,谢酩脑中突然窜出个画面——皮毛雪白小猫背对着地面,撒手却永远能灵活地翻身轻巧落地。
谢酩:“……”
他觉得自己脑子可能真出点问题。
世间能有什东西是神剑鸣泓削不开?
楚照流倒吸口凉气,心疼得不行:“它还只是个孩子……”
“它最近有点上房揭瓦。”谢酩淡淡道,“该打。”
说完,微用力,将鸣泓刺入石门中。
没有灵力护持,剑身多少会有点摩擦受损,楚照流简直不忍卒看,牙酸得很:“你们剑修不都把剑
楚照流摩挲着下颌:“显然,这座地宫与西雪国和东夏国都没有半毛钱关系,唔,先把这篇祭文誊抄下,回头再研究吧。”
说着,他翻出个空白卷轴,墨笔沾点墨,有画符经验在,照葫芦画瓢,笔走龙蛇,抄得飞快。
谢酩安静地等在旁边,注视着他雪白脸庞。
地宫内灰蒙蒙,在琉璃盏灯辉下,那张脸莹白得似能发光,极是惹眼。
须臾,楚照流抄完墙上祭祀文,收起来提起琉璃灯:“走吧,们要找东西,应该也离得不远。”
两人坠落得很深,从片狼藉地道里顺着往前走段,眼前豁然开朗。
大殿地下竟然藏着个地宫,果然别有洞天。
楚照流摸出琉璃灯盏,柔和清辉盈满周遭。
纵使皇宫早成断壁残垣,这座地宫却依旧保存得很完整,从地面雕琢古朴花纹来看,地宫修建时间明显比上面皇宫早得多。
除地上花纹,前方面墙壁上还刻满种古拙文字,在琉璃盏辉光下,闪烁着玄妙华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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