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境之中，强烈
感情记忆会被惑妖吸食，她笑吟吟地接收
这段记忆，满意地展现在楚照流与谢酩眼前，舔舔唇角，像是享受到什
美味：“你们人类，就是这般软弱无能。”
谢酩早有预测，脸色没什波动。
幻境会将心魔具象化，第二次交手时候，他就察觉到藏在黑雾中人用武器，
等醒来时，他坐在另
座起火城池中，满地尸首，雪白衣袍上浸透血。
做什？
殷和光脑中空空荡荡，望着自己手掌上血，不可抑制地打起战。
他敬仰师父负手在侧，深深声叹息，回身指点在他眉心。
“你忘不尘缘，铸成大错，念在你天生佛骨份上，为师罚你禁足优昙山，再也不得下山。”
无数死不瞑目冤魂，徘徊在烧得焦黑西都内，见到殷和光，纷纷围上来。
“太子殿下，您要为们报仇雪恨……”
“你来晚，你来晚啊！”
“你不是飞天遁地神仙？要那些东夏人不得好死！”
殷和光在城中找几圈，都没有找到自己父母。
拔出，血淋淋地横在自己脖颈前，状若癫狂地大笑过后，厉声诘问：“你连们都救不，你修什佛？成什仙！”
殷和光脑中嗡下，翻手隔空打飞那把剑：“你在做什！”
“殷和光，你眼睁睁地看着们死那多人，现在又出什手？害们落到这般境地，满意吗？”
“……”
殷和光神思大乱，握着念珠手指陡然颤。
“这些俗世记忆，便封印吧。”
“昙鸢，你让为师很失望。”
被封印记忆点点回归，昙鸢脸色雪白，手中法杖砰然落地，按着额头，发出痛苦低吟。
这城冤魂，难道……都是他手造成？
他不是救济苍生活佛，只是个手上沾满血刽子手。
他们临死前被百般折磨，甚至连冤魂也没能生成，魂飞魄散。
无数人指着他，无数声音环绕在侧，师父教诲却在脑中不断响起，整个世界仿佛割裂开，他是佛宗寄予厚望佛子，又是尘世西雪国太子，所有人都在诘问着他，要他这样做，要他那样做。
殷和光浸在那股股无边怨念中，无声低念往生咒，以身为代价，度化满城不愿离去怨灵，送他们前去轮回。
金光灿灿，佛乐声响，整整百日。
精疲力竭后，他在故国焦土中昏过去。
“你连你国家、你生身父母都不要，血海深仇在前，慈悲为怀？伪善小人！”陶瑞重新捡起血剑，冷冷道，“就算化为厉鬼妖邪，也势要杀光东夏国人。”
“记住，们都因你不作为而死。”
血光闪，陶瑞砰然倒地，死不瞑目，煞气怨气冲天。
殷和光僵硬地立在片血泊中，五脏肺腑仿佛被人紧攥着，痛苦得蜷缩下身子，难以呼吸。
他恍恍惚惚地收敛满地尸骨，画下阵法，压住陶瑞后，前往自己故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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