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本人气质佳绝,纵然顶着这张毫无特色脸,安静
在楚照流看来,这是非常稀奇。
佛宗人未免也太宝贝昙鸢,虽说天生佛骨确实稀奇,但不让人有点历练机会,终究是纸上谈兵,怎成长起来?
不过也是因此,两人虽然年龄相差较大,相处起来却没什隔阂。
他笑嘻嘻地往前凑,手指勾起昙鸢下颌,跟个调戏良家纨绔似:“那你直接跟走,不怕得罪人?”
昙鸢知道楚照流坏心眼,动不动,端庄盘坐着,本正经道:“既是你开口说事,定是要事,孰轻孰重,贫僧分得清楚,当以要事为先。”
谢酩半眯眯眼。
刚刚这瞬间,他很清晰地在楚照流眼底看到转瞬即逝杀意。
但是楚照流没有发怒,反而抿唇笑:“爹娘还活得好好,自然不必扫墓。不过若是大伯父墓,侄儿定然来扫。”
楚荆迟仿佛没听到后半句:“贤侄真是固执啊,不过看来,你是答应回来?可喜可贺,下月初三,莫再迟。”
回应他是马车飞起时激荡尘灰。
那也只是曾经啊。
他有礼有节,态度格外谦和,贾长老张口结舌:“昙鸢大师,这……”
昙鸢语气温和,态度却不容拒绝:“贫僧这便失陪。”
楚照流笑嘻嘻地给贾长老抛个飞眼,看后者气得脸红耳赤却敢怒不敢言,才飞袖甩出个法器。
核桃大小东西迎风见长,眨眼就变成架能容纳几人并坐鎏金华盖马车,充当坐骑,是两匹画得栩栩如生神兽麒麟剪纸,足下踏火,威风凛凛。
楚照流哈哈笑:“说得好!事,自然是头等重要大事。”
谢酩:“……”
谢酩冷着脸伸手,拎猫似,拎着楚照流后领,把他逮回来坐好。
昙鸢目光顺着转过去,落在他身上,态度谨慎几分:“这位施主是?”
谢酩幻化这副形貌普普通通,丢进人群里就会泯然众人。
这架马车速度虽不及御剑,但只消片刻,天清山也被彻底抛到脑后。
楚照流没有看上去那气定神闲,闭眼压压心底腾升烦躁,bao虐,懒洋洋地往后靠,慢慢睁开眼,看眼昙鸢,心绪已然平复:“还不快谢帮你脱困?太元宗这办是哪门子说禅会,说利会还差不多,你居然肯来这种场合。”
昙鸢无奈道:“闭关多年,家师要求,不得不尊。”
楚照流啧声。
昙鸢十来岁剃度,几百年来,直待在佛宗修行,几乎足不出户,心性纯稚,与宗门感情极为深厚,尤其听师父话。
消停会儿楚荆迟又开嗓:“哦?这是二弟为你做代步法器吧,瞧着倒是挺有意思。”
楚照流摇着扇子指尖顿,眼神冷下来。
楚荆迟总是悠悠,语气不紧不慢:“下月楚家祭祀大典,莫要再缺席。”
当着众人面,他微微叹:“你爹娘墓,这些年都没人扫。”
楚照流眉心跳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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