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……
楚贺阳
牙齿不可抑制地打起
战。
那种被永世无法超越高山阴影覆盖恐惧感又回来。
或者说，
那股铺天盖地杀气瞬间被逼退，楚贺阳却丝毫未感轻松，瞳孔缩成
点，不可置信地瞪着楚照流：“你！”
那股淡青色灵力，居然是楚照流！
怎
可能！他不是灵脉尽碎、修为化无、变作废人吗？
他不是个人尽皆知废物吗！
“你、你……”
楚贺阳和跟班大怒：“找死！”
楚照流偏偏头，没再搭理这几人。
他感应到，谢酩将阵棋布好。
两座阵法互相排斥，瞬间，洞窟又混乱起来，地上残存骨节吱吱作响，股浓郁杀气自四周山呼海啸而来！
原本气冲冲地要来给楚照流点颜色看看楚贺阳被杀气刺，脸色惨白，砰地就跪。
刻却只是深深看他眼：“好。”
看谢酩眨眼间就离开洞窟，往山顶放置阵棋去，楚照流观察满地尸骨，想起陶瑞没喊完那个名字“殷”。
修界与尘世界限分明，鲜少有修士会真正地入俗，他和顾君衣以前会在凡尘俗世逛逛，但对尘世史书解也不深，毕竟也是好几百年前事，只听说过西雪国名字。
殷嘛，估计就是将西雪国覆灭敌将姓氏。
漫不经心地想会儿，耳畔突然响起声：“喂。”
楚贺阳时恍惚，眼前仿佛又出现百年前那个鸣惊人绝世天才，十三岁结丹，天资卓绝，旷古绝今，风光无限、前途无限，他站在旁，看着小少年步伐轻快地路过，明明触手可及，却觉得仰着头都望不到他片衣角。
他立在云端。
尔后这个天才又从云端摔到泥地。
好像个奇迹在眼前消失。
很多人感到惋惜，但更多人，包括他，却生出种扭曲快意：曾经几辈子都追赶不上人，现在变得连他们也不如，连结丹都几乎不可能！
这些人平时就躲在楚家庇护下，有战事也不需要这样战力，何曾面对过这样杀意。
“好大煞气。”
楚照流半眯起眼，手中扇子随意扇。
空气几乎是静止洞窟深处倏地卷起微风，自他脚下而起，眨眼便化为足以掀起巨浪狂风。
淡青色灵力如海如浪，将昏暗洞窟映得炽亮，单纯来自磅礴灵力威压，便让山壁颤抖起来。
楚照流掀掀眼皮子。
楚贺阳几人刚才被阴风刮得头破血流，狼狈得不行，缩在角落里当鹌鹑，谢酩走，又纷纷膨胀起来。
“你和谢酩关系什时候这好？”楚贺阳充满怀疑打量他，又撇撇嘴，“差点忘，谢酩在扶月宗待过几年，哈，人不怎样，命倒是好。靠人庇护活着，也算你这样废物唯活路。”
跟班阵哄笑。
楚照流不由感慨出声：“几位，
要是像你们这悲哀狼狈，抹脖子心都有，你们却还笑得出声，如此乐观，真当得上‘身残志坚’四字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