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淮养成那样乐天通透又温柔性格是有原因。
都还是孩子。
他说:“给你们五年。”
薛庭正襟危坐,认真听着。
“如果五年后你们还能像今天这样,在事发突然时握紧彼此手,会无条件地支持你们。”童敬远沉声道,“但如果儿子受到伤害,不会放过你。”
在这件事上,他做不其他,但他可以永远是童淮避风港。
是他曾经奢求不来幸福与满足。
童敬远哼笑着摇头:“你们年纪还小,刚在起时,都会这觉得,时间长,总会厌倦。”
薛庭微微扬扬眉,没有反驳。
性格、阅历与观念不同,就算反驳,童敬远也不会相信。
“留学时候,也被同学拉去参加过LGBT平权运动,”童敬远坐下来,看眼这个快和自己样高少年,“当时没有想太多,也没有想过,孩子也会成为其中员。”
童淮其实完全没有睡意,嘀嘀咕咕地给童敬远说薛庭有多好,说他们相处点滴,努力给薛庭刷印象分,还展示下薛庭给他那枚戒指。
童敬远稍稍怔,捻着那枚戒指沉吟许久。
如果说他原本还抱着几分怀疑,担心这傻小孩儿会被骗被欺负话,看到这枚戒指,那丝怀疑也消得差不多。
薛庭真是认真。
父子俩很久没有起说话谈心过,童敬远也不急着下去,偶尔应声,轻轻拍着被子,哄小孩儿似等童淮睡着。
况且谁能料到以后会如何?
就算童淮选择跟女孩子在起,也不见得能顺顺当当地走到未来。
何不让童淮选择自己喜欢那个。
薛庭肃容颔首。
剑拔弩张气氛消,两人围绕着童淮,沉心静气地聊会儿,童敬远看看时间,有些疲倦地站起身:“小孩儿差不多要醒,睁眼见不到人会慌,你去陪陪他吧。”
薛庭问:“您看法呢?”
童敬远没有回答,反而问:“相信你现在是很喜欢淮崽,但你家人呢?”
“爷爷已经知道,至于父母……”薛庭脊背挺得笔直,顿顿,“他们态度与毫无关系,也不会造成任何影响。如果您想,现在就可以告知他们。”
童敬远摩挲着手里青釉杯,瞬不瞬地紧盯着他,试图找出丝撒谎痕迹,但都以失败告终。
好半晌,他紧绷肩线稍稍松,整个人像是被抽离力气,朝后靠到沙发靠背上,捏捏眉心:“不用。”
紧绷精神放松下来,童淮眼皮渐渐泛起酸涩,沉沉地盖下来,意识陷入黑暗前,模模糊糊说声:“对不起,爸爸。”
童敬远冲他摇头,见他呼吸缓和地阖上眼,轻手轻脚离开,回到楼下。
薛庭坐在沙发上没离开,听到动静,抬头问:“没哭吧?”
童敬远神色复杂地盯着他,摇摇头:“没哭。家小孩儿娇气得很,跟他待着会累吗?”
“不会,”薛庭说,“和童淮待在起每分每秒都很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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