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前确实学过钢琴,后来某天,薛颂薄觉得他弹琴样子像余卉,就把钢琴砸,禁止他再碰。
童淮怀疑薛庭在谦虚,琢磨下:“那咱俩报名合奏?爷爷那儿没有钢琴,家有琴房,你过来练练?”
薛庭在桌底下牵住他手,揉捏着根根细长温暖手指,漫不经心地点点头:“好。”
和薛庭说定,晚自习下,童淮兴冲冲地拉着薛庭回家。
倒不是对练习有多积极。
“想跟你玩。”童淮往他面前凑凑,目光灼灼。
薛庭合上书,和善地与他对视,觉得有必要教教童淮,不要随便说有歧义话。
“你会什?”童淮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,兴致很高,“会拉小提琴,咱俩留个毕业前回忆呗。”
小孩儿仰着脸,漂亮脸上满是期待,让人很难给出拒绝答案。
薛庭沉默半晌,认输般叹口气,给出回答:“会弹点钢琴。”
俞问:“……你在跟开玩笑吗?”
“你看像在跟你开玩笑吗?”
“……”
圣诞节过,就是元旦节。
每年十二月三十,三中都会举办元旦文艺汇演。
你真喜欢他?”他努力忽略心里怪异感,“不是错觉?”
俞问直像个大哥哥样,首先在意是他感受,童淮有些感动,忍不住想给这俩人劝和:“不喜欢干嘛要跟他在起。庭哥人很好,你们多交流交流,就能消除偏见。”
“得吧,他在小鱼儿黑名单上下不来。”
俞问心里仍然不爽,不过也不是那难以接受。
毕竟他直有种莫名、模模糊糊预感,现在只是预感成真。
“就点?”
童淮保持怀疑。
在他心里,薛庭上得厅堂、下得厨房,简直无所不能。
“嗯,很久没练。”
薛庭看他满脸狐疑,笑笑,没接着说。
上周三班文艺委员就在教室里窜来窜去,活像只辛勤采蜜小蜜蜂,挨个问大家想不想报名。
童淮那时满心都是圣诞节怎跟薛庭坦白,没把这事放心上,回到教室刚坐下,就听文艺委员站在讲台上喊:“还有没有要报名?今天截止啊。”
童淮心里动。
他拽拽薛庭袖子,眼睛亮亮:“婷婷,想玩!”
薛庭闲闲地靠着椅背,不咸不淡地扬扬眉,不动如山:“玩呗。”
“你爸那边怎说?还有薛庭那边呢?”
童淮琢磨下:“庭哥那边问题不大,瞒着爷爷就好。老童那儿准备高考完再说,你别说漏嘴。”
俞问很想抽根烟,看眼这娇气弟弟,又压下冲动:“知道。”
他摸出块口香糖嚼嚼,忽然又哎声:“淮崽,你给他坦白吗?你们家庭条件差距那大,他要是自卑……”
“是挺自卑,”童淮幽幽道,“平安夜酒会上发生事,你那天闹肚子没来所以不知道,太尴尬没跟你说。总之,庭哥比咱俩都有钱,需要考虑家庭差距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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