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童淮睁大眼,心脏猛然阵紧锁,脑子里轰声,跳出三个字:
虐猫狂?
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种场景,手松差点掉下去,生生扼制住喊出声冲动,浑身寒毛都竖起来。
那边屋里黑漆漆,他飞快摸出手机,对准小花,拍张照,连带着定位起发给薛庭,发句语音:“找到小花!”
随即童淮扫眼这个小院——这面院墙下是堆啤酒瓶,往里看去,整个小院杂草丛生,另个角落边大坛子上积满灰,连窗户上都浮着层厚厚泥垢,不像有人居住。
赶巧在收银员离开前,童淮买到最后箱常温奶,趿拉着拖鞋,边琢磨着要不要找林秘书帮忙,边提着回家。
路过傍晚搜过那条小巷时,他又听到声猫叫。
这回真切许多,不像幻觉。
童淮向敏锐,瞬间嗅到有什不对,迟疑下,把牛奶放在路口边,循着声往巷子里走。
空荡荡巷子回荡着拖鞋踩在地上声音,啪嗒啪嗒,声比声拖得长。他有点发毛,忍着害怕,转个弯,四下暗沉下去,像是某部恐怖片拍摄现场。
闷地应声,“又不傻,这边晚上那乱。”
暑假时他住这边,柴立国为让他晚上别乱跑,给他讲许多望臻区故事。
什深夜小巷里鬼影,提着砍刀黑社会,拿着人骨头做棒子深夜巡街老太太……
虽然多半是老柴瞎编,不过童淮还是毛毛,晚上尽量不出门。
回到家,童淮先冲澡换身衣服,桌上有陈阿姨送来饭,微波炉叮下就好。
他翻身跃,跳进这所极窄小院里,穿着拖鞋行动不便,险些被啤酒瓶子绊跤,稳住身形,三两步冲过去,细长手指发着抖,小心翼翼地解开勒进小花血肉里细铁丝。
小花睁开眼,又微弱地叫声,半死不活地看向他,似乎是认出他。
平常对他凶巴巴猫艰难地眨眨眼,往他臂弯里靠靠,皮毛上血顿时蹭到他
微弱猫叫声更清晰。
童淮硬着头皮,鼓起勇气,停在户人家院墙前。
见大门紧闭,他咽口唾沫,拿出逃课时翻墙本领,找到个能蹬角度,踩着拖鞋爬上去,扒在墙上往里看——
小花就在里面。
瘦弱猫被细细铁丝勒着,挂在晾衣绳上,猫毛被血深深浅浅濡湿,要不是偶尔有微弱叫声,甚至让人怀疑它是不是已经死。
他慢吞吞地吃完饭,头发也被空调吹干,在屋里溜达会儿,坐立不安。
想会儿,童淮点开微博和朋友圈,条条地瞅着微博私信和评论,试图得到点有用信息。
闷头看不知多久,再抬头时,脑子有点晕,挂钟已经指向十点半。
童淮打个呵欠,过去打开冰箱门,惊觉自己忘记补牛奶,冰箱里空荡荡。
多年习惯使然,他不喝奶睡不着,啧声,嘭地关上冰箱门,披着外套下楼,去附近小超市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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