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停到楼下,童敬远沉默地看会儿二楼老旧窗户,眼里掠过点点怀念与伤感。那间老屋对他和童淮而言有特殊寓意,他也没问童淮为什想住这边,怕伤到小孩儿心。
童敬远搂着儿子尚且瘦弱肩,往那边走:“这边地方小,不好放东西,礼物和自行车都在那边家里,记得去拿。”
童淮却没动。
天光暗淡,路灯还未亮起,童敬远时看不清他表情:“到这儿就行,你不是要赶飞机吗,快去吧。”
童敬远动作顿。
童淮从牙缝里挤出句:“你还是回去吧。”
司机乐呵呵地听后座那俩父子互怼,转个方向,去父子俩以前常去私房菜馆。
童淮兴奋劲过,靠着椅背瞅着童敬远,看他点满桌自己喜欢吃,琢磨出点其他味道。但他没吭声,估量着吃个六分饱。
果然,吃完晚饭,厨师又上个精致小蛋糕,上面插着代表十七蜡烛。
童淮抬抬眼。
空调从十几度上被调到二十几度。
童淮悄悄掰着指头,数到薛庭回来那天,准备去他家蹭饭。
未料周五还没等到薛庭,先盼来童敬远。
童淮下课接到电话,眼睛刷地就亮,把去薛庭家蹭饭吃事抛到脑后,飞奔到校门口,看到熟悉车,兴奋地扑进去:“老爹!”
童敬远穿着西装,打着领带,开车内阅读灯,戴着副眼镜在看文件。
童淮抬眼,撇撇嘴,似乎很不耐烦又很嫌弃:“路上偷偷看多少次手表,以为没注意到?看你这眼睛里红血丝,熬多久没睡觉啊?去机场路上滴个眼药水,上飞机睡觉,别老拼命地压榨自己,你不是压榨人资产阶级吗……”
小孩儿叨叨咕咕地碎碎念着,童敬远愣愣地看着他小儿子,直到童淮停止叨叨,他才恍然惊醒。
他家淮崽已经不是小时候那小小只,需要时时刻刻地盯着,小心翼翼地护着。
他长大,手插在兜里,校服大
“崽崽,生日快乐。”童敬远很好地藏起眼底丝疲倦,在童淮面前,他总是笑着,“抱歉,爸爸今天才赶回来。”
童淮心底那点小埋怨早就烟消云散,大度地挥挥手:“算,你又不是故意。”
父子俩分吃小蛋糕,勉强也算是给童淮补个生日。
落日熔金,暮色轻擦,城市喧闹声随着炫目霓虹灯光四溢。童敬远从陈阿姨那儿得知童淮最近都在老屋那边,和司机起送他过去。
平常人家正是饭点,老屋附近家家户户里都传出烟火气与饭香。
见童淮来,他摘下眼镜,把搂过儿子,仔仔细细地观察遍,笑着说:“哟,崽崽长高。”
暑假时童敬远也就抽空回来过两三次,俩人好久不见,童淮心里高兴,听到这句话就更高兴。
还是亲爹好,不跟薛庭那种企图压低他身高恶劣人同流合污。
童敬远:“看着得有米七六吧?”
童淮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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