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淮把发卡把扯下来,飞快洗漱完,气势汹汹地下楼,拿着证物要找嫌疑人兴师问罪。
薛老爷子已经坐在饭桌前,见童淮下来,投来关切目光:“小童醒啦,喝那多酒,头还疼不疼啊?”
童淮即将膨胀小宇宙秒缩回:“爷爷好。不怎疼。”
薛庭端出最后盘菜,声音含着淡淡嘲讽:“爷爷,你误会,他喝得不多,就是菜。”
童淮薄怒:“白眼狼,是给你挡酒!”
他过不去,疑惑地抬起眼。
和薛庭狭长幽邃眼睛不同,童淮眼型和他母亲相似,眦角稍圆,弧度柔润,从这个角度看人,总带着点懵懂无辜。
……看着就很软很好欺负。
薛庭心里像被羽毛尖尖轻轻搔刮下,忍不住想欺负他。
他伸出手,将童淮稍长刘海掀起来,往头顶按按:“不嫌挡眼?”
所以这是薛庭房间?
童淮很有领地意识,房间只让童敬远、爷爷奶奶和俞问进,进去前还得打招呼,得不到允许也禁止入内。就连照顾他几年陈阿姨,也只能周去打扫清洁次。
虽然说不上来,但童淮有种小动物般敏锐直觉——薛庭和他样,也是个很注重私人领域人,不会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入自己房间。
诶嘿。
他坐在床边,脑子还不太清醒,晃晃脚,有点说不上乐,低头看地上有双拖鞋,穿上满屋子转悠着打量。
童淮醒来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。
灼热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,洒在眼皮上,他迷迷瞪瞪睁开眼,被阳光晃到,咕咕哝哝:“老童你怎又拉窗帘……”
嘀咕完,眼前渐次清晰,瞅见是个陌生房间,他个激灵坐起来。
搭在身上薄毯滑落下去,童淮迷茫地左右看看。
这个房间空间不是很大,床、简易书架、书桌和衣橱占大半空间,但因为收拾得整整齐齐,也不显得逼仄拥挤。
薛老爷子原本笑呵呵,听到这
然后折身下楼。
童淮奇怪地瞅眼这个莫名其妙人,没发觉不对,走进隔壁浴室。
照镜子,就发现自己刘海被捋上去,别枚亮晶晶粉色发卡。
童淮清醒。
往大老爷们头发上别这个?什毛病!
薛庭开门时,正好撞见溜达到门边童淮:“醒?”
童淮老实回答:“醒。”
薛庭指指隔壁:“去洗漱,牙膏牙刷毛巾准备好,然后下来吃饭。”
“哦。”
童淮迷糊时就很听话,往门外走,薛庭却没侧身让。
身下床不算软,但也不硌人,被子和床单都是冷淡北欧灰,有股熟悉好闻气息。床边是书桌,上面堆叠着几摞书和试卷、练习册,对面屋门上有个镖靶。
和童淮乱糟糟狗窝不样,这是个井然有序房间。
就是生活气息不浓。
童淮脑袋有点疼,眨眨眼,隐隐约约想起昨晚事。
他喝到半就醉,然后薛庭送他回来,之后事都记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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