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天纪沅表现得太奇怪,仿佛换个人样。难道是被自己脚踹下床时候,摔清醒?想通?大彻大悟之后终于决定放过他,不缠着他?
应舒涣没边际想:如果他真想明白之后,向爷爷说跟自己离婚,还能看得起他些。
想到这里,应舒涣松口气。
纪沅要是
“不用理他。”应舒涣坐回沙发,拿个苹果来啃,瞥见边上空地,问道:“这里原本那张桌子呢?”
——正是被纪沅用内力震成两半红木桌子。
小保姆不敢隐瞒,直接说桌子裂开坏,就让人拿去扔。
她不是故意不说纪沅拍那巴掌,实在是小保姆觉得这事儿匪夷所思。
那重实木桌子,人怎可能拍得坏?又不是演什武侠剧,难道还有内力不成?
但是这切,都被纪沅横刀夺走。
明明都是救命之恩,凭什纪沅那个废物可以得到应舒涣切,而自己却只能当做个朋友。
他不甘心,他无法释怀,年来,纪沅嫁入应家事实,几乎成他心病。
“纪沅……”纪熙闭上眼,把这两个字嚼碎咽下,如同吞下把锋利刀子,割得他五脏六腑鲜血淋漓-
别墅大门缓缓打开,应舒涣下车,径直上二楼,打开纪沅房间看——房间里本来就少得可怜东西,现在直接没有。
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,应舒涣就钻进车子里,只给他留下宾利扬长而去背影。
纪熙放在身侧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,目光直直盯着已经消失宾利。
每次都这样……
每次走都是这样……
他内心无比苦涩,在外人看来,他和应舒涣两情相悦,他在应舒涣心中地位是与众不同。
事后想,多半是被虫蛀坏,恰好就在纪沅走时候碎。
几百万桌子扔,应舒涣也没怎在意,而是打开电视看起来。
只不过,他心思却不在电视上。
保姆说纪沅走时候态度很坚决,像是真要离开他样。
换做是平时话,应舒涣是肯定不信。
桌椅被摆放整整齐齐,桌上合照、日记本,以及衣柜里衣服、行李箱都不见。
应舒涣心中确定:看来纪沅是又离家出走。
他关上门,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。
反正纪沅没走几天就要跑回来,次两次,纪沅玩儿这种小伎俩不烦,他都快烦死。
小保姆忐忑地看着应舒涣,问道:“先生,需要给纪先生打个电话吗?”
可是只有他知道,应舒涣根本就不爱他。
或者说,像应舒涣这种天之骄子,集万千宠爱于身人,根本不知道怎爱别人,他只知道爱自己。
他对他好,是他曾经救过他命,他仁至义尽,给自己最大纵容和任性。
甚至被朋友误会他们是对,应舒涣都没有解释过。
只不过,纪熙要得远远不够……他离应舒涣越近,想要东西就越多,想要他视线、他心、他所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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