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谕比他知道更多更早,从叶南期懵懂地恨着叶湄给家里带来灾祸时,他就陷入深渊。
他仇恨也比叶南期要疯狂,他要是让那群人陪葬。
听起来也真是可笑,个外人,个涉及罪人,居然比他还痛恨那群人。
叶南期心里滋味复杂。有愤怒,也有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快意,即使他知道不该如此。
可是这群人渣就是该死……如果让他们上法庭,指不定还会有什变故,让他们逃过该受到惩罚。
周尧春忙晚上,晕头转向,几乎虚脱,有气无力,头句话就是问:“队长怎样?”
“还没醒,半夜医生来检查时说状态不错。待会儿还会过来做做检查。”
周尧春深深呼出口气,像是放下什沉在心底很重东西,慢慢道:“组织名单统计出来,编外人员就是你和沈度钓来那些,已经让人继续深入调查,暂且不计。忙个通宵,抓批,还没完,估计这个月都没得闲……不对,未来几个月都够呛。有部分人已经自首,不过也有部分藏起来或者逃。”
叶南期发现他话还没说完:“还有部分呢?”
周尧春沉默下,语气怪异:“……死。”
院里有点冷,又脱下外衣给他披着。
张酩看看沈度,又看看叶南期。他精神充沛,叶南期精神状态却没多好,他和沈度都需要休息。
想着,他戳戳叶南期肩,叶南期抬头,见张酩用唇语,边说边比划,问他要不要弄个陪床位,好好休息会儿。
常人都觉得当兵性子糙,张酩心思却很细腻。
叶南期心里感动,不过还是谢绝张酩好意。沈度困倦过头睡过去,稍挪动,肯定会立刻就醒。依他性子,醒就不乐意休息。
做这个杀走狗屠夫太难,各种意义上。他曾经动过念头,已经临近悬崖时,沈度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回去。
白谕潜伏在组织里多年,
死?
叶南期怔。
周尧春斟酌着回答:“死在家里,或是宾馆,酒店,暗巷,到处都有,都是些比较隐秘地方,作案手法很残忍,尸体都被摆成跪伏姿势,像在磕头谢罪。”
脑中灵光闪现,叶南期立刻知道是谁做。
白老爷子死,所以白谕也开始报仇。
这人平时无坚不摧水火不侵,他现在只想抱着他,让他也能卸下防备与武装,在他怀里多睡会儿。
这个夜晚注定漫长与不平静,只是再长夜色也有尽头。天色渐渐亮起,这座城市醒。
忙碌天又再次到来,城市里人们行色匆匆,没几个人知道昨晚发生什。
叶南期动不动地坐夜,身子僵硬。他只闭上眼眯会儿,眼睛酸涩得厉害,看到光时整个人都不太好,正在心里埋怨今天活力过于旺盛太阳,手机震震。
他低头看看睡眠中沈度,接电话,微微仰起头,尽可能地离沈度远点,声音放得很轻:“周警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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