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想和媳妇儿轻轻松松地过日子。”沈度假意叹口气,“结婚才谈恋爱,什摆蜡烛告白,起旅游看电影,都略过。唯算得上好,就是不用拐着你去领结婚证。”
叶南期想
谭弈还活着话,说不定他们真会是朋友。于是他点点头,微微笑着:“嗯,是。伯伯,祝您路平安。”
谭父冲他点点头,回道:“万事顺遂。”
沈度站在远处,看谭父离开,才走过来,搂住叶南期肩。
叶南期冲他笑:“今天不工作?”
沈度也笑下:“当回甩手掌柜,都交给咱爸。”
没什不该,没什假如。他们都没有错,不该、错是那些无法无天作恶人。
他觉得嗓子发涩,上前几步,想说点什,喉结滚动几下,却都说不出来。
谭父看着走到身前漂亮年轻人,神色疑惑。半晌,他看到对方低下头,像是有些不好意思,轻声问:“伯伯,可以抱抱你吗?”
谭父察觉得出善意,没有迟疑,张开双手,和他拥抱下。
感觉到谭父瘦弱佝偻,叶南期眼眶更酸涩,轻声问:“伯伯,凶手有给您说什吗?”
父送锦旗到警局时,叶南期也在。
明明还没到七老八十,谭父却已经白发苍苍,颇显老态。他看到李恒然,立刻想下跪,李恒然连忙扶住他,因为经常抽烟喝咖啡提神,嗓音又沉又哑:“……您别这样,这都是应该做。”
“相信们,恶人最终都会伏法。”
“虽然迟到,但是谭弈得到公道……还有其他人,也会得到公道。”
叶南期站在后面,默默地看着谭父。
沈度和他爹斗争许久,终于成功甩手,分担半事务给出去。
当然,是有代价。等事情尘埃落定后,他得彻底接管沈氏。
沈爸爸想回家养并不老老很久。
沈度不想叶南期心里有事,还假装轻松和他说话,不动声色地逗他开心:“别家都是争权夺势,老子快病死,才肯把权让出来给儿子。就老子,刚毕业回来,就巴不得把公司全盘接管,好让他轻轻松松地和老婆过日子。”
叶南期闷闷地笑:“爸这是信任你。”
谭父顿,淡淡道:“他说‘对不起’。”
不等叶南期继续追问,他道:“拒绝原谅。”
谭父没有待多久,回去时,是叶南期送他。
对于这个有着莫名善意年轻人,谭父感到好奇,却没细问什,直到快要过安检前,才回头问:“你是弈弈朋友吗?”
叶南期顿顿。
谭弈父母都是大学老师,谭父虽然已显老态,但仍能看出儒雅气质。
当庭骂凶手骂得最狠,也不过“丧心病狂”“蛇蝎心肠”“不得好死”。
如果当初什都没有发生,谭弈和叶湄走下去,这会是叶湄公公,和叶家是亲家。
或者谭弈没有执着地去探求真相,懦弱点,不要去那个别墅,就能好好活着。
可是这样设想是错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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