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
沈度站起来,过去拉起叶南期手,感觉有点凉,下意识捂捂,随即发现自己似乎有病,连忙地放开他。
叶南期指尖颤颤,沈度体温仿佛通过刚才接触传到他身上,他觉得身体微热,想转身就走,又被沈度拉住。
叶南期想踹他,说不上为什,就是想:“你干嘛?”
沈度轻咳声,拉着他坐到沙发上,把桌上准备很久项链摸出来,给叶南期戴上,嘱咐道,“妈让送给你,据说能保平安除病患。戴好,别弄丢。”
叶南期并不意外:“能甩掉吗?”
张酩点头:“您放心。”
张酩果然很快就甩掉人,对方似乎也没有死咬不放意思,多绕几条街,叶南期才到回家。
他精神疲倦,对张酩道谢,进门前强打精神,不想让沈度看出异状。
沈度正坐在沙发上,电视开着,叶南期看到他,心里忽然就安定下来。
高,叶南期正想叫张酩过来,衣服被人拉拉。他低头看,个小孩儿捧着束蓝色鸢尾花站在他身后,冲他露出个甜甜笑,把花往他怀里塞。
“大哥哥,位先生送你。”
说完他转身就跑,溜烟便钻进人群,眨眼没踪迹。叶南期来不及追赶,皱眉在这捧花里翻翻,果然又看到张卡片。
和上次样,金色卡片上带着淡淡香水气息,上面写着句情诗。
——是那样真诚,那样温柔地爱过你。(注1)
叶南期对他理由深表怀疑:“伯母?”
沈度低头和他漆黑明亮眸子对上,镇定地道:“对。”
……什项链还有这种神奇功效?
叶南期依旧狐疑,低头看看,看不出什名堂,只好点头收下。
他还要回屋给李恒然说下今晚具体情况,走到楼梯口,听到沈度说:
这个原本是“不得不低头”屋檐下,在这几个月里,不知不觉,好像真变成他家。
沈度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,叶南期走过去,看眼电视屏幕上,哑然:“你怎在看这个?”
屏幕上赫然是他,白衣翩翩,摇着扇子脸风流。这是他以前演部古装电视剧,剧本虽然脑残,但确实是那时他能接到剧本里矮个中高个,整个剧唯可圈可点就是布景与造型。
听到叶南期说话,纠结晚要不要出去逮人沈度收敛下狰狞表情,回头看他:“去哪儿?”
叶南期略微顿,想起自己和那位钱二少对话,莫名心虚:“去参加个小聚会……没事去休息。”
叶南期紧咬着牙,阵恶寒。
送花明显还是上次那个人,这样句子,不像在对他说,更像是……在对叶湄说。
那样凌辱她,却还要做出这种姿态,简直恶心透顶。
叶南期面无表情地把卡片撕,和花起塞进旁边垃圾桶,打电话叫来张酩。
张酩似乎真当过兵,警觉过人,看叶南期上车,沉声道:“叶哥,有人跟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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