嘈杂淆乱中,陆清则静静地立在原地,眨不眨地望着奔赴而来宁倦。
将近四个月未见,战马上青年在战场上得以磨炼,再次得到蜕变与成长,腰身如松,长发与披风在风中飞扬,眼神沉邃,锋锐暗藏,英俊而耀眼。
快到主帐前时,宁倦猛然勒缰绳,翻身下马。
周围惊喜地跪片,齐呼万岁。
宁倦没有看其他人眼,眼底只有含着淡淡笑意望着他陆清则。
支军队若是丧失斗志,只顾着奔逃,那结局就没有任何悬念。
前方战场势如破竹,后方骚乱也很快被按下来。
宁璟当机立断想要趁乱逃走,还没走出营帐,就被迎面而来锦衣卫擒住。
宁倦骑着马过来时,宁璟正被押着往囚牢去。
事到如今,宁璟哪里还猜不出来,前后切,不过是宁倦和陆清则里应外合,不仅将宁晟勾出来,也坐实他罪责。
他们被包抄。
越来越多叛军注意到这股动静:“那是从哪里来?”
“怎回事?”
“们中计!”
“不、不好,快跑啊!”
在宁璟发现不妙时,叛军也察觉到不对劲。
这支大齐军作战风格和从前是不样,乍看很松散,但阵型变幻却如水般斩不断,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冲,总会被逼退回原来地方。
正在此时,他们听到某种声音——
嘭!
是火铳声音。
好似片京上雪,飘下西南月。
他快步走到陆清则面前,把将他抱入怀中,双臂收紧。
仿佛跨越千山万水,终于得以相见。
当年幼帝登基时……他就不该等。
错过第次机会,又错过第二次,而今第三次,他选错。
宁璟仰着头,望着打马而过宁倦。
然而年轻帝王眼里只有个人,看也没有看他眼,径直奔向站在主帐前陆清则。
周遭烟尘弥漫,血腥气与火药味弥漫着战场。
前面是固若金汤大齐,后方是数不清援军,许多人当下丧失斗志,惊恐地丢盔弃甲,扯着马缰意图逃走。
宁晟身边副将面色微变,怒吼着举起大刀:“弃阵者格杀勿论!不许跑!”
然而在片混乱之中,没有人再听他。
有个人退,就有第二个、第三个,叛军霎时溃不成军,宁晟坐在马上,看着片混乱叛军,面若死灰。
他输。
此前连日阴雨连绵,不适宜使用火铳,那场泥石流也冲散神机营,威力鞑靼削减,让叛军减少警惕。
然而此刻,数千神机营士兵仿佛是凭空冒出来般,改良过火铳不仅射程更远,威力也更为巨大,时烟尘滚滚,砂砾横飞,战马嘶鸣,叛军阵型陡然散乱起来。
宁晟惊怒不已,正欲喝令重整阵型,轰隆隆马蹄嘶鸣声从后方传来。
他瞳孔骤缩,猛地回头,就见皇帝身边那条恶犬郑垚马当先,身后是眼望不到头黑甲大军。
真正黄雀落下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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