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折腾人折腾不起来,没人想
要不是陆清则忽然感到怪异,翻阅所有记录,发现那处涂改痕迹,都不会知晓这件往事。
他昨日白日里才发现这件事,和宁倦商议番,没多久急报就来。
范兴言脸色微微凝重:“明白,会注意着名单上所有与他有关联人。放心,你既将此事说与听,定守口如瓶。”
陆清则微微颔首,起身送走范兴言,坐上轿辇回寄雪轩,处理剩下杂事。
陆清则重现事,隔着几重宫城,迅速传遍朝野。
“陛下早已察觉,”陆清则安抚他下,“不过是引蛇出洞,不必担忧。”
宁倦放着人没处理,也是避免打草惊蛇。
没想到西南也出事,现在这桩事便落到陆清则手上。
范兴言接过陆清则递来名单,扫眼,简直惊心动魄,看着上面熟悉几个名字,脸色难看:“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……怀雪,你说房新禄没那简单,是什意思?”
“房新禄年愈三十,也不过六品小官,家六口,挤在城西旧宅,”陆清则不知不觉便学着宁倦,指节轻轻敲敲茶盏边沿,“你觉得此人如何?”
驿馆刺杀事,冯阁老虽未直接插手,但也在暗地推动。
宁倦只是对他儿子下手,已经是无比仁慈。
陆清则回来之后,不必刻意追问宁倦,翻翻封存起来卷宗,也解到许多旧事,听出范兴言未尽之言,便明。
人真是复杂难明。
两人各自沉默会儿,陆清则抿口茶,润润嗓子,避开过往,说起正事:“兴言,有个人,不知道你是否解。”
整个朝堂都沸腾起来。
有相信那些神神鬼鬼之说人,也有不信人,得知此事,第反应就是纠结百官,反对陆清则掌权,将他弹劾下来。
但朝野内更多人态度是沉默。
对于此事、对于陆清则沉默。
他们默认。
这个存在感接近于无小官,范兴言压根就没有注意过:“恐怕是资质不佳?”
“非也。”陆清则道,“调出吏部往年京察记录,发现他记录被涂改过,将当年经手此事人抓来询问,才知晓他曾有次升调机会,调任户部,却拒绝,最后机会落在另个*员头上。”
要知道,户部这地方,无论上下,可都是肥差。
比在鸿胪寺好不知多少。
不过是小小变动,也没人在意,当年经手人还吃另个*员好处,自然更不会外传。
范兴言也从旧事里抽回神:“你说。”
“鸿胪寺右寺丞,房新禄。”
范兴言思索下,摇头:“没甚印象,怎?”
“房新禄勾结鞑靼,上下买通十数人,偷得舆图。”范兴言是值得信任人,陆清则也没有对他隐瞒太多,缓声道,“本来以为,他不过是贪图钱财,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,又发现好似没有那简单。”
这番话让范兴言吓跳,他抓住重点,失声道:“舆图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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