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小刀向来不记仇,痛痛快快地哭完场,就过去,闻言抹着眼泪摇头:“只要公子,还活着,比什都好,公子不用向道歉,您做什,肯定都是有道理。”
顿顿,他左看右看,确认周围无人,才小心翼翼地问:“是因为……陛下吗?”
陆清则愣下,看他大概是猜出什,下意识维护宁倦:“不是。”
或者说,不全是因为宁倦,更多不过是因为,当年是个死局。
陈小刀在漠北呆三年,人长高不少,也变得壮实点,比起从前毛毛躁躁,也多几分沉着,思维也不像从前那般单纯,陆清则说什,他就相信什。
陈小刀眼眶下红,但为不让泪水模糊眼睛,还是将眼睛猛地瞪大:“老天爷啊,公子?是你吗?”
陆清则含笑正要点头,就听陈小刀喃喃道:“原来老人说,能看到个人鬼魂是真……都三年,您还没投胎吗?是不是烧纸不够?可是陛下烧准够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陆清则哭笑不得,干脆走到陈小刀身边,摸摸他脑袋,“那老人有没有告诉你,鬼是碰不到人?”
陆清则手指虽然不算暖,但也有点温温力度。
落到头上,是很熟悉感觉。
有亲自回京贺寿,只让陈小刀回来。
自从史大将军和陆清则陆续离开后,陈小刀就觉得京城是个伤心之地,年到头也难回来几次。
看着京城巍峨城门之时,他心里还有些唏嘘:转眼,都快四年。
陛下有派人时时清扫陆府,就好像公子会回来样。
陈小刀知道陛下定然是很伤心,或许比他还要伤心。
他很清楚陆清则脾气,看他样子,就猜到肯定是和陛下有关。
唉,公子这样性子,怎可能接受得师生悖
陈小刀呆好半晌,脑子终于转过弯来,“哇”地下就扑进陆清则怀里,差点把陆清则撞倒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公子你没死是吗?”
边哇哇大哭边小心确认。
陆清则笑道:“你不是感觉到吗。”
陈小刀哭得快赶上给陆清则下葬那天,眼泪哗哗流个不停,又哽咽得说不出话,好久才平息下来,揉揉红通通眼睛。
陆清则安静地等他哭完,才温和开口:“对不起,当年有所不便,便没有告诉你。”
他人也不笨,去漠北后,偶尔回想些细节,自然也发觉宁倦和陆清则之间不对劲。
按着陛下那个性子,若是公子没死,恐怕就会被囚禁在宫中不得出吧。
陈小刀推开陆府大门,即使离开几年,还是感觉到难以磨灭熟悉感,走到内院里,看到陆清则养花,就不禁眼眶发热。
他正看着那些开得极盛花发呆,身后忽然传来声:“小刀。”
陈小刀愣下,还以为是幻听,又感觉不太对,腾地扭过头,就看到身后果然站着道熟悉清瘦身影,穿着身莲青色袍子,看起来清贵无双,眼底含着带着歉意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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