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淡定地倒盏茶,抿口茶水,语气凉凉:“显然不是他姬妾有问题,是他不行。”
这种纵欲过度,质量都不行
也是因着他铁血手段,震慑住周边各国,才有时间做这些。
但不安分,迟早都会有所动作。
当年崇安帝在时,鞑靼使臣来大齐贺寿,暗地里意图勾搭卫鹤荣,卫鹤荣表面上答应,背地里狠狠阴把鞑靼使臣,让他们吃个大亏,往后几年都没敢再来大齐。
被百姓骂作大*大恶者,都知晓大义,宁琮作为皇室宗亲,与外族勾结,这个行为当真是又蠢又坏,毫无底线。
“下个月便是你生辰,”陆清则沉吟道,“宁琮敢来吗?”
说着,或许是为让陆清则安心点,対蒙蒙宁斯越道:“跟上。”
两大小回到书房,陆清则瞅瞅坐在身边宁斯越,感觉宁倦不像是要算账样子。
毕竟孩子就在边上,他总不能当着孩子面发疯吧?
宁倦也确没发疯,颇为冷静地坐在陆清则対面,道:“朕让郑垚去趟蜀中。”
难怪这久才见上。
会调查到底。
他当年把线索抹得干净,但抹得再干净,也是确确实实发生过事,用心严查,也能被挖掘出来。
只是没想到,会查得这快。
宁倦脸上看不出喜怒:“下去吧。”
郑垚已经猜出来是什情况,同情地看眼陆清则,行礼后,转身便离开。
宁倦笑笑:“他不得不来。”
宁琮纵情声色,流连于酒池肉林之中,荤素不忌,但不知道怎回事,子嗣缘极薄。
这多年,他府里养那群姬妾只有几个怀上,顺利生下也不多,生下来,还能平平安安养大,就更少。
他养得长大成年,只有两个儿子,个去年跑去深山狩猎,不慎跌下马,被马踩踏受伤后,给老虎叼走,另个就成唯还活着,是宁琮心头肉,早早就请封世子。
如今只要有姬妾怀孕,还能诞下孩子,都能得到宁琮重重赏赐。
陆清则看他是要说正事样子,也略略安下心:“蜀中情况如何?”
“宁琮确在屯粮屯养私兵,已达数以万计,”宁倦指尖轻轻点点桌面,“而且,他与交趾暗中有往来。”
陆清则皱起眉:“这个蠢货。”
交趾是大齐藩属国,崇安帝时,便有不臣之心,対着大齐这块肥肉蠢蠢欲动。
宁倦刚掌握大权之时,不仅国库空虚,而且上下蛀虫成堆,啃噬得大齐表面光鲜靓丽、背面坑坑洼洼,实则不宜兴武,他按捺着性子,修养生息几年,才让大齐勉强从崇安帝阴影里喘口气。
逃也似。
毕竟是从诏狱流出去死囚,即使是在刑部出事,陛下真要发怒,说不定他也会被殃及池鱼啊。
陆清则迎着宁倦漆黑瞳眸,头疼地揉揉太阳穴。
不会又要发疯吧?
出乎意料,宁倦并没有生气,语气甚至还颇为平和:“回屋里坐着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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