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按着他対陆清则贯解,陆清则允许他进屋,大概是因为嫌手脚太凉,睡着不舒服,就睁只眼闭只眼,把他当不会凉汤婆子来用。
等到夏日,他就不会这受欢迎。
他还以为成。
陛下哟,您是又怎惹恼陆大人?
长顺丧着脸心想,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出乎长顺意料是,宁倦并没有因为陆清则锁死门窗防着他感到不悦,在门前伫立片刻后,反而意味不明地笑。
长顺咽口唾沫。
顿顿,又嗓音低哑地补充句:“保证,只是看看,不做什。”
这补充得还不如不补充。
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。
陆清则“当”地搁下茶盏,面无慈悲:“滚出去。”
当夜里,守在暖阁外头,真心为陛下感到开心长顺,眼睁睁看着皇帝陛下被赶出暖阁。
继昨晚宁倦那声求欢冲击之后,陆清则再次受到点精神冲击。
他手里茶水差点没端稳,略微睁大眼,不可置信地盯着宁倦。
皇帝陛下脸色倒是相当正经,仿佛当真是担心他腿被磨破皮似:“当年在江右,赶路去集安府时……”
他尾音低下去,盯着陆清则腿根眼底深深,原本没什狎昵之意,也染上几分旖旎。
陆清则记忆下被他拉回到那个晚上。
不会是怒极反笑吧?
长久以来,长顺有个非常明确认知:陆大人不高兴,陛下也不会高兴,陛下不痛快,他们这些身边伺候人,就得过上段胆战心惊日子。
若是这两人吵架,那好日子就真到头,这意味着直到陆大人气消给陛下顺毛之前,他们都得在股窒息氛围里过活。
宁倦没搭理长顺,自言自语:“果然知道啊……”
陆清则明明知道他晚上会偷溜进去,但还是没说什,也没防着,只是今晚被他惹恼,才让人封上门窗。
并且晚上陆清则睡觉之前,还让人进屋,将寝房门窗都封住。
等到半夜,宁倦像着往日样,想钻进陆清则屋子里,偷偷给陆清则暖床时,就发现不仅门被闩上,连窗户也给锁死。
长顺提着灯笼候在边上,不敢说话:“……”
昨晚陆大人陪陛下半晚上,早上出来,还避开人沐浴,怎想都是发生点什吧!
今晚还起下棋,气氛看起来也不错。
深更半夜,他被少年皇帝强行按着,脱下裤子,少年宁倦半跪在他面前,给他点点地仔细擦药……擦完后,还冲着他腿根吹口凉气。
当时他还不甚明,现在看来,这狼崽子八成也是故意!
那次是骑马被磨,这次是被……
陆清则浑身跟火烧似,耳根已经无声染血色,修长手指颤颤,面色不善,用眼神警告宁倦别再说下去。
宁倦难得看他这副脸色,心里喜欢得很,当没注意到,从袖中摸出盒精致药膏,目光灼灼:“怀雪肌肤嫩,若是磨破,替你擦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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