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任由宁倦抱着自己,在满床狼藉之中,相拥着起睡过去。
隔天醒来时候,天色昏蒙蒙亮着,晨光将泄未泄。
陆清则醒好会儿神,才意识到宁倦居然还在他身边。
察觉到他醒来,宁倦低下头:“怀雪。”
“你怎没去上朝?”陆清则开口,才发现自己嗓音哑得不成样子。
宁倦兴奋得恨不能舔遍陆清则全身,但陆清则能答应帮他,已经大大地出乎他意料,在现在这个时候,他还不敢做得太过。
万把陆清则吓跑,那就得不偿失。
他不敢想象,若是陆清则再次从他身边逃离,他会变成什样子。
所以即使侵占念头疯狂叫嚣着,他也还是压下那股欲念,手指发着抖抚抚陆清则脸庞,意图安抚他,让他不要害怕。
宁倦嗓音发哑:“怀雪,并紧腿。”
陆清则耳根热烫,方才冷静下来脑子里又有些乱。
宁倦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吗?噩梦缠身,头疼欲裂,听他话里意思,他经常梦到过他,却不曾得以接近。
他现在那疼,又很难受样子。
下午才又伤到过宁倦,再拒绝话他会不会更伤心?
可他若是答应话,这段关系不就更混乱吗。
只手腕。
精致且瘦弱,只手便能轻松握住。
他抬起头,盯着陆清则,直勾勾地道:“想要你,怀雪。”
陆清则心跳紊乱不已,如果心脏病还在,他怀疑自己已经要病发,指尖无声绞紧身下凌乱衣物,嘴唇动动:“……不是药。”
“你是。”宁倦蛮横又独断地肯定,“你就是。”
“今日旬休,不必上朝。”宁倦眼底浮着淡淡青黑,拂开他鬓边乱发,“放心,不会当昏君。”
陆清则无言下,抬眸看他脸色
……
切结束时候,陆清则仍然感觉自己像是疯。
他怎就答应宁倦,还是那种……要求。
可能是屋内太过昏暗,将他神智也搅合得不甚清晰吧。
眼皮疲惫地黏合在起前,他模模糊糊地想。
宁倦还在喃喃地叫着他。
陆清则感觉自己像是发身汗,脑子被忽冷忽热地影响到,竟然松口,声音细若蚊呐:“你想怎帮?”
宁倦听力极为敏锐,将这句话捕捉得清清楚楚,眼神瞬间亮得让人不敢直视,急切地问:“老师真愿意帮?”
陆清则忍不住别开头,又被捧着脸颊,转回来,直面那道目光。
话都放出去,陆清则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……用手帮你?”
陆清则阵无言。
宁倦又低下头来,像只受伤疼痛大狗,想要得到抚慰,喃喃道:“老师,帮帮好不好?”
陆清则清晰地能感知到,宁倦想让他“帮”什。
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那次,宁倦假戏真做中毒,清毒时徐恕开个虎狼药,半夜他被惊醒,最后被宁倦哄着用手帮忙……
现在回想下,这兔崽子,显然是故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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