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他,或者某些有心之人就有理由喊出“清君侧”口号作乱,不保他,他也会在无数攻讦之中,当真变成个权势滔天权臣,结起自己党羽自保。
假死是必然,只有“陆清则”这个威胁消失,朝廷里狂热气氛才能消失,宁倦也才有机会收拾些不老实人。
在这种情况下,若是他回来消息传出去……真不知道会变成什团糟局面。
他那些政敌和对头,怕是会原地气死。
清凉药膏涂抹到红肿地方,凉丝丝,舒服许多。
“第件事,不能对段凌光动手,无论哪方面。”陆清则盯着他道,“陛下既然说会听话,至少这点,希望你能做到。”
又是段凌光。
宁倦忍着心头倒翻醋意,唇角抿得平直,下颌线也绷得紧紧,好半晌,才冷淡地道: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。交给他项西域通商任务,他若是能做到,便饶他,他若是做不到……”
宁倦还穿着贵气玄色常服,丝毫不在意地在陆清则面前半跪下来,捧起他扭伤脚:“怀雪,独独关于你事,不能忍。”
陆清则抽下自己脚,却没能抽走,反倒正好方便宁倦脱下他脚上长袜。
是好看。
陆清则扫眼,也没太在意,回到寝房里,喝下长顺带来药,低头看看自己脚腕,感觉也没肿起来,便没有再关注。
相比这个小问题,还是宁倦事更让他头疼。
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日,和宁倦说话时,他总是不由得被情绪带偏,继而忘记自己准备说话,这不像他。
他得冷静些,和宁倦把话说清楚。
宁倦知道这其中利害,仔细给陆清则上着药,淡淡嗯声。
时急不得,但他会让陆清则再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。
他怀雪光明磊落,不需要藏头露尾。
三年前他就想过,他不会
下午看起来还没什脚腕,这会儿已经红肿圈。
宁倦挖出勺雪白药膏,拧着眉,英俊面容上满是不悦:“朕只是会儿不见你,又添伤。”
陆清则在内心告诫自己要镇定,忽略他话,继续道:“第二件事,希望陛下瞒好回来消息,切勿散播出去。”
当年他决定假死离开,有宁倦原因,也有其余原因。
彼时朝中无数*员忌惮他,在经历阉党、卫党之乱后,恐惧会再出现个“陆党”,加之他许多改革政见极为得罪人,掀起那大风浪,其实已经是骑虎难下,在那种情况下,宁倦保不保他都样。
天色微暗时,陆清则用完饭又沐浴喝药,宁倦才回到寄雪轩。
陆清则猜得出他为什会回来得这晚。
皇帝陛下果然来就直接进入寝房内找陆清则,手里还拿着盒药膏。
陆清则坐在榻上,不动声色地看他走近,才慢慢开口:“想和你说三件事。”
俩人心照不宣,并未提到书房里谈话,宁倦看起来也非常好说话,欣然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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