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直拒绝,不如顺着宁倦意,让宁倦发觉他与“陆清则”是完全不同人,失去兴趣就好。
反正皇帝陛下日理万机,堆子大事等着他去处理,不可能在外头逗留太久。
陆清则犹豫半晌后,和宁倦对视着,缓缓点下头:“那就劳烦宁公子,送去京中唐家蜜饯铺子就好。”
他转身走进那架宽敞马车里,宁倦负手在后,眼神阴鸷地扫过他背影每寸,旋即闭上眼,深深地吸口气。
长顺摸不太清宁倦是当真想和这个其貌不扬、但确实有些像陆大人人说说话,还是想做点其他什,凑过来小声问:“陛下?”
上个敢这拂陛下面子,还是陆大人吧?
宁倦却好似没有看到陆清则避之不及模样,反而微微露出个笑:“有什事,不是正好,坐上马车送你程。”
陆清则想推脱说要回客栈,话还没出口,又咽下去。
也不知道皇帝陛下这几年是发生什突变,被拂面子后,居然也不会生气地转身就走。
糟糕是,显然宁倦已经对他产生点兴趣。
披风,罩在他身上,淡淡道:“出行在外,段公子怎也不顾惜点身体,外头风大,到马车上来避避风吧。”
陆清则实在闹不清这是个什发展,只得疯狂拒绝:“不必,多谢。”
说着就想脱下身上带着宁倦气息披风,结果还没解开,就听头顶传来声:“要丢掉,要披着。”
带着独属于皇帝陛下独断与不容置疑。
陆清则:“……”
宁倦没有搭理他,跟随着陆清则,也钻进马车中。
毕竟是皇帝陛下,就算是微服出宫,坐马车也甚是奢华宽敞。
不过在宁倦也进入马车中时,空间瞬间狭窄起来,皇帝陛下存在感变得极为鲜明,想让人忽视都难。
陆清则在心里琢磨着宁倦最讨厌人类型,轻咳声,故作艳羡:“宁公子这马车竟是紫檀木料,真是奢侈,从小地方来,都听说京
他现在是个进退两难境地。
若是与宁倦接触越多,恐怕宁倦就会察觉得越多,但他越拒绝,宁倦对他兴味也会越浓。
而且现在绝不能回客栈,他已经被宁倦注意上,不能再让钱明明也进入宁倦视线,毕竟钱明明是段凌光人,若是被宁倦发觉,恐怕要牵扯到段凌光。
三年前段凌光就因为他,被锦衣卫带进宫过,不能再牵累他。
陆清则思来想去,咬咬牙。
面貌他能改变,身形却不能,加之他方才止不住地咳几下,或许又让宁倦想起墓中早该化成白骨“陆清则”。
长顺极有眼色,在宁倦还没开口时,就已经叫人将马车赶过来,堆着笑道:“这位公子,请上马车,去避避风吧。”
陆清则轻吸口气:“多谢好意,但还有事。”
说吧,顺势解开身上披风,递到长顺手里。
长顺没想到他还这样,顿感手上多个烫手山芋,头皮发麻地偷瞅眼皇帝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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