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眼睁睁看着钱明明钻进屋里,连阻止机会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道差,只要听到“别受风寒”这几个叮嘱字,那他多半就得病场,简直百试百灵。
陆清则转身进厢房,捏捏额角。
不至于那倒霉吧?
俩人在客栈
手掌天下大权,是宁倦多年以来夙愿。
如今他不会再任人耻笑欺凌,应当是快意才对。
钱明明眯着眼往前探探,看清那边是什,大喜过望:“那边有家客栈,路公子,们上那儿歇脚吧!”
陆清则心情有些说不清复杂低沉,轻轻嗯声,收回视线,跟着钱明明过去,进客栈要两间房。
疲惫地赶许久路,终于能踏踏实实躺在床上,钱明明喜滋滋,揉捏着自己泛酸胳膊,小嘴叭叭:“听东家说,路公子你是来看望故人,你打算什时候去啊?”
从这里望去,隐约可以望见灯火辉煌、巍峨雄伟繁华燕京。
那里有许多陆清则熟知人和物。
陆清则默默地凝望会儿京城方向,揣测此刻乾清宫中,宁倦在做什。
按着以往情形估算,这会儿宁倦应当刚用完晚膳,消食好,便回到南书房,继续批阅奏本处理国事。
也有可能召集几个大臣,正在商讨某件要事。
通通,简直是,bao殄天物!
得罪大人物?
陆清则平和地笑笑:“也算吧。”
离开之前,他可不就是得罪京城里干权贵和大臣,以及尊贵皇帝陛下。
钱明明心里琢磨,看来八成是有个生死大仇。
他这副样子,莫名让陆清则想起陈小刀。
当年离开时为不牵涉到陈小刀,并没有告诉他计划,想必那时候陈小刀也很伤心吧。
陆清则心里无声叹,微微笑下:“再等几日吧。”
眼下正是踏春好时节,京郊踏春男男女女不少,祭拜史大将军人也多,陆清则不想撞上太多人。
不用立刻动身就好,钱明明开开心心地进厢房,准备好好休息:“那路公子你早点歇息,北方可真冷,可别风邪入体,受风寒。”
当年容易冲动少年陛下,想必应当沉稳成熟起来。
会是什模样?
陆清则在心里勾勒如今宁倦眉目,却始终有些模糊。
这几年他时不时会梦到宁倦,梦里少年总是独自站在高楼之上,满身清寒地望着悬于天际明月,看起来很寂寞失落。
每次梦到宁倦,梦醒之后,陆清则总是失神很久,思索着梦中切,继而摇头。
他偷偷瞅瞅陆清则斗笠下若隐若现脸,顿时又心旌动,真诚地道:“但是路公子,觉得,这世上应当不会有什人当真记恨上你。”
除非他瞎。
也不知道钱明明这是哪儿涌出来信心,陆清则莞尔:“承你吉言。”
到京畿附近,守备明显森严许多。
俩人骑着马,陆清则身体不好,钱明明马术般,速度慢些,快入夜时,才赶到京郊附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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