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正想上马车,宁倦便赶来。
他骑着快马而来,身姿在风雪中甚是耀眼挺拔,让人忍不住想要仰望,下刻,少年帝王便翻身下马,不管身边哗啦啦跪下片,大步走到陆清则身边,脱口而出:“老师。”
陆清则停顿下:“陛下有什吩咐吗?”
“你生辰快到,”宁倦凝望着他,漆黑眼眸中流动着某种深沉情绪,“早去早回,在京城等你。”
陆清则都忘记这回事,眨下眼,垂下眼皮:“臣遵旨。”
陆清则手推动新法触动王公贵族与部分*员利益,得罪不知道多少人——这也是冯阁老没有为陆清则说过话原因,曾经站在条战线上,如今有利益冲突,他没有在后推波助澜已是不错。
难以拔除许阁老也是被彻底得罪人之,光是让女子入学这条,就让守旧许阁老勃然大怒,天天上奏本怒斥陆清则。
眼下京中视陆清则为眼中钉者数不胜数,想要他命人自然也不在少数,在京城不好下手,趁陆清则离京回京这段途中下手,再适合不过。
早朝还没结束,陆清则感觉宁倦应当不会来,心底难免有几分遗憾,站在城门口,和抽抽搭搭舍不得他和林溪陈小刀道会儿别。
陈小刀现在林溪那边哭过回,来陆清则这边时情绪较为稳定,忧心忡忡:“京城都这冷,漠北会更冷吧,公子你要小心点,少生病,别再漠北待太久,你身子受不住。”
宁倦还不懂到底什是喜欢,对他这丝念想,或许并没有那坚韧。
大概几年之后,再回想起这段伤过自己自尊爱恋,宁倦会感到格外诧异不解。
陆清则不想让他和宁倦都感到后悔,但也要给他点做错事代价。
离开是最好选择。
烛火幽幽闪动,陆清则低垂着长睫,慢慢地写完那封信,等墨迹干后,折起来抵进信封里封好,准备写信封上字时,却又犹豫下。
宁倦唇线顿时抿得平直。
他不喜欢陆清则这生疏态度,不想要陆清则称呼自己陛下,但也不想陆清则叫他果果。
什叫少生病?合着就没觉得他能好过?
陆清则哭笑不得:“知道。”
陈小刀继续叮嘱:“徐大夫按你说法子做不少预防和诊治风寒药丸,要记得吃。”
陆清则笑着又点下头,摸摸他脑袋:“别操心,回国公府补补觉吧,有空多临临帖,这多年字还是那难看。”
提到练字陈小刀就头大,迅速后跳步:“那公子你快上马车吧,别吹风啦。”
叫陛下太生疏,叫果果太亲密。
斟酌再三,虽然不知道宁倦还愿不愿意用自己取字,陆清则还是在信封上留下四个字。
“霁微亲启。”
隔日早,陆清则被唐庆接上马车,去与城门口先扶棺而出队伍汇合。
这支队伍人数不少,除史大将军亲兵之外,便是队宁倦拨来保护陆清则回途锦衣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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