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凌光摘帽子,扭头看看范兴言:“范大人,能让和陆大人单独说说话?”
范兴言犹在复杂情绪之中,点点头。
陆清则便领着段凌光,走进书房旁侧打通小暖阁,平时陆清则处理公务到太晚,懒得回房睡,就睡在这里。
进暖阁,段凌光就唏嘘道:“说什来着?狡兔死走狗烹,就是没想到,轮你轮得这快。”
陆清则捏捏额角:“也不是那回事。”
陆清则安慰他:“听说你回京,就特地泡菊花茶等着,喝吧,降降火气。”
范兴言:“……”
跟着范兴言起来那个小厮忽然笑声。
陆清则方才不怎说话,便是因为有外人在场,毕竟范兴言此人,官位虽然越来越高,排场却不大,从来不带小厮,他还以为这是宁倦不放心范兴言来找他说话,安插在范兴言身边。
听到这声笑,忽然感觉有些耳熟,忍不住仔细看过去眼,顿感惊愕:“段凌光?”
有太多小动作,是以切颇为顺利。
回完陛下,范兴言又赶紧回趟家,去见怀胎七月妻子,柔情蜜意地细声道歉安慰。
如此这般,回京第三日,范兴言才得空,去陆府拜会陆清则。
陆清则听说范兴言回京,就猜到他会来找自己,提前做好准备,挥退侍卫。
这些人虽然会负责监视保护他,但尚留存线距离,不会偷听他和旁人说话,这也是陆清则还能容忍下原因。
顿顿,他道:“之前在临安,没来得及和你道别,抱歉,没想到会连累到你。”
“不妨事,那位郑指挥使没对用刑。”段凌光跟在自己家似,拉过椅子坐下来,“倒是你,被发现后,你家小皇帝没怎你吧?”
陆清则想起那混乱夜,静默下,选择跳过话题:“你是怎说服范兴言带你回京?”
“江右重建,需要许多木料以及医药粮食,
穿着身灰扑扑小厮衣裳段凌光抬起头来,笑道:“同乡,好久不见啊,要不要也给倒杯茶?火气不大,不用喝菊花茶。”
陆清则看看范兴言,又看看段凌光,瞬间悟。
八成是京城流言飞到江南,段凌光担心他被小皇帝砍脑袋,打探到范兴言要回京,不知道怎说服范兴言,混进钦差队伍,同来京城。
范兴言更惊讶:“没想到你们二人还真认识。”
陆清则笑笑道:“毕竟是同乡。”
天色将晚时,范兴言带着个小厮,拎着从江右带来特产和补药来陆府。
到书房,见到陆清则,就是声叹:“怀雪啊,这到底是……”
陆清则看他愁眉苦脸,比他自个儿还发愁,忍不住笑笑,给他倒杯茶:“没事,其实也在预料之中。”
他只要在高位,就会遇到这样事,这也是他从前不想当权臣原因。
范兴言犹自愤愤不已:“从前当御史,众人齐心协力,声讨权*,但从未想过,言语亦如刀,会扎向忠贞之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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